案,不由得心惊起来。 那女人不再听骆十佳说下去,不耐地斥了她一句:“少废话,安静点!” 女人一步步向骆十佳走来,毫不犹豫地将针剂扎进了骆十佳的皮肤。 那种眼前一黑,头晕腿软的感觉又来了…… 骆十佳感觉到这个女人和一般的城市妇女完全不一样,大约常年做这体力活的缘故,她很结实,手劲也很大。抬上不到一百斤的骆十佳,简直易如反掌。 骆十佳觉得自己全身无力,人也开始有些恍恍惚惚。迷糊中只觉得有人将她用力向上拉扯。她的后背和手都在地上拖着,细嫩的皮肤与粗粒的地面摩擦的疼痛感让她没有立刻睡着。身体的疲惫和钝痛轮流冲击着她,她只觉得自己额间开始冒起了冷汗。 那女人拉着骆十佳爬那木梯子还有些吃力,不如平地那么轻松。女人抱着骆十佳的腋下往上拉扯,骆十佳的衣服跟着起来,露出了后腰,后腰和粗糙的木梯摩擦,刮出了一片血痕。女人并不在乎这些,只是继续用力拉着,半天才将她扯上了地面。 冬日的阳光不似夏日那么刺眼,但在黑地方待久了,陡然被阳光这么直射,还是觉得有些睁不开眼。那女人驮着骆十佳,穿过泥土地的院落,最后将她丢在四处的废屋里。骆十佳原本还想撑着眼皮坚持下去,可眼皮实在太重,意识终究是越来越模糊…… “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骆十佳背上被人踢了两脚。 “喂喂。”又是两脚,她终于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人一清醒过来,手上和后背上的擦伤就开始钻心作痛起来。 骆十佳身体还有些无力,体力正缓慢恢复着,她动作有些迟缓地往后退了退。防备地看着那女人。 那女人手上拿着一个小木凳子,随手放在地上坐下。骆十佳摸不清她想干什么,只是警惕地缩着身子,没有说话。那女人面前放着一个簸箕,簸箕里有已经晒干种苗,她上下打着晒干的种苗,菜种从晒干的枝子种壳里漏出,落在簸箕里,发出沙沙的声音。 她安静地守着骆十佳,就在这破屋里干了很久的活。她手脚利落,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会抬头,沉默得仿佛是一台设定好了程序的机器。一如来两次李会计家里,她给骆十佳留下的印象。 人性真的是让人想不到。沉默寡言不起眼,不代表不能心狠手辣。 “你们想过吗,这么做的后果?”骆十佳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开了口。她不想激怒她,只是想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女人低着头干着手上的活,没有理会骆十佳。 “李会计人呢?他不过来吗?” 提及丈夫,她终于抬起头看了骆十佳一眼,眼中隐隐有些期待。 “有你在这,他就会来的。” 骆十佳没想到警察那边竟然会这么快放人,这并不符合一般的程序。不由有些惊讶:“他真的回来了?” 那女人看着骆十佳,意味深长地一笑,别有深意地说:“他能不能回来,要看沈巡有多重视你了。” 这一句话终于让骆十佳听明白,原来李会计根本还没有回来。 “你指望绑架我,然后让沈巡妥协,把李会计送回来?”骆十佳觉得她的想法实在有些天方夜谈,十足荒谬,李会计现在被警察看守,不是沈巡说放就能放的。沈巡哪有这么大的能耐?她不敢在说下去,这会危及她自己的安全。 女人不再理会骆十佳的问题,又低下头去。 “长治……为什么?”提及长治,骆十佳又是一阵堵心。生死未卜的长治怕是已经凶多吉少,到底是李会计,还是他的妻子?亦或是他们一起? 骆十佳专注想着这些事,全然忘了,自己此刻才是最危险的。 “他一会儿就会过来。”女人抬起头,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谁会过来?”骆十佳有些诧异:“沈巡?” 女人看了骆十佳一眼,嘴唇动了动,正准备说话,就被一声孩子的呼唤打断了。 “妈妈……饿……”孩子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似乎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