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十佳外套里只穿了一件无袖雪纺衫,雪纺衫稍微有些透,勾勒出了蓝色的胸/罩形状,沈巡那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忍不住恼羞成怒地瞪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气极了,走到床头,拿起了酒店的电话:“这酒店怎么回事?怎么随便放人进客人的房间?!” 骆十佳刚按下前台的按钮,电话尚未接通,就被沈巡直接按掉。 “你想干什么?” 沈巡往后退了两步,与骆十佳保持着安全距离。他眼中有失而复得的惊喜,也有不知所措的忐忑。 “不必打电话了。”沈巡的声音仍旧低沉:“这家酒店也是我的。是我让他们开的门。” 骆十佳对于沈巡这种唐突的举动出离愤怒。她也不与沈巡再说什么,摔了电话就去拿自己的外套和行李箱。 “沈总喜欢这间房就留给您,我先走了。” 沈巡一个箭步跨过来,仗着身高优势拦住了骆十佳。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可是我没有什么想和你谈的。” “十佳……” 沈巡的一声呼唤仿佛跨越了多年的时光。骆十佳想起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也想起她离开深城时那绝望的心情。 骆十佳忍不住眼眶有些发胀。 骆十佳无声看着沈巡的脸庞,心里只是默默想起了沈止的样子。 那个融合了两人骨血的孩子,沈巡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 上天究竟为何要让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相见?若说没有缘分,这又算什么?若说有缘分,又为何给他们设置那么多死结? 骆十佳狼狈地调转了视线,拎着行李箱正准备往外走,她的手刚碰到门把手,就听见沈巡在她身后低低问了一句: “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第六十九章 翌日清晨,骆十佳六点不到就拎了行李离开。 骆十佳不想再去管刘总夫妻对沈巡与她关系的揣测,也不想听他们那些肮脏的想法。 原本对他们夫妻,对豆豆这个孩子还有些同情,这同情随着他们的那些坏主意一起消散得干干净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古人诚不欺人。 既然他们打着那样的主意,她要先走的申请自然也是批不下来,她也不愿等批了。她可不愿意为了那点顾问费用,把自己给搭进去。 柴河县汽车站每天只有几班车去银川,骆十佳大概问询了一下,七点半能有一班车走,刚好能赶上。 走出酒店,才发现秋已然而知,落叶铺路,脚踏上去踩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让骆十佳恍惚着觉得好像是多年前来这里的样子。 远处天地一线之间已经破晓,那燃烧的颜色打破了月光引领之下的幽蓝静谧,骆十佳知道那是黎明阳光的前奏。骆十佳深深呼吸,空气冷冷的,夜里的露水还留在其中,带着一些沉重的分量。 悄然叹息,仿佛连自己都没有发现那疲惫,快步离开,一步步下着台阶,刚走出大门,一抬头,就看见那个扰乱人心的男人此时此刻正赫然站立在自己面前。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整个人一动不动,仿似一尊蜡像。 骆十佳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他头发和衣服都隐隐有些潮湿的痕迹,大约是夜里的露水所致。 “你一晚上都在这?”想到这个可能,骆十佳眉头不觉皱了起来。 沈巡好像没听见骆十佳的话一样,只是上下打量着她,最后目光落在她拎着的行李箱上。 “你要走?” 骆十佳避开他的注视,看向别处:“嗯。” “你没必要这样。”沈巡眼中有微微刺痛:“我们只是工作接触。” “我只是有事要走,沈总不要多想。” 沈巡仍是死死盯着骆十佳:“昨天那个孩子,我已经知道了,那是姓刘那对夫妻的孩子。” 被当面揭穿,骆十佳有一瞬间的心慌,但只是一瞬间而已。 “所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