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时不时拉着晏如松停下,买上些什么。半个时辰后,她手里多了一串正在吃的糖葫芦,晏如松帮她提着小糕点,拿着狐狸面具,小摊上淘来的小首饰,一副跟班的模样,无奈地跟在她身旁,望着她的目光里却满是宠溺。 魏云清在柳氏布庄前停下,指指它对晏如松笑道:“这家布庄是个女老板经营的,有一回我救了她,我们便成了好友。”她顿了顿,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我在这儿也有了好友。还有孙首辅家的孙女,我们三人时常一道出来玩。” 晏如松安静地听魏云清说着三人间的趣事,嘴角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魏云清与柳慧娘、孙思思在一起时,时常会有些好玩的回忆,魏云清说得眉飞色舞,最后道:“将来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 随后,她又央着晏如松说些他与吴尚文的趣事,晏如松面露为难,最后实在架不住魏云清的撒娇攻势,只得回忆着说了一些。 晏如松与吴尚文成为好友,完全是因为父辈的交情。吴尚文的父亲也是钦天监的高级官员,与晏如松的父亲私交甚笃,时间一久,这两家便走得近了,吴尚文与晏如松一道长大,互相间知道的隐私不少,晏如松挑了些有趣也不太过分的说给魏云清听,听得她开心不已。 原来吴尚文这位白面书生,小时候还是个问题儿童,时常将教书先生气得下不来台。不过他的气,不是那种调皮捣蛋的气,而是专门拿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去问教书先生。比如说为何船从远方来先看到帆?为何冬日的太阳不如夏日的暖?这类的问题,自然把只教经史子集的教书先生给难住了,教书先生下不来台,自然就迁怒到了吴尚文头上,认为他是故意拿这种怪问题埋汰他的。因此小时候吴尚文的教书先生换了好几个,后来还是吴尚文的父亲将他打了一顿,他才消停下来,从此规规矩矩一直到大。 钦天监是技术岗,官员基本上是世袭的,因此后来吴尚文也入了钦天监,一点点做到了春官正这个职位,也算是年轻有为了。 对于这位古代的技术宅,魏云清又多了些好感,将来若有机会,她倒是可以跟他探讨一下这类的物理天文问题。只要告诉他地球是圆的,太阳很大,地球是以一个倾斜的角度围绕着太阳转动的,估计他就能琢磨出那些问题的答案了。 至于他要是不信她的话,那她就没办法了。那些常识,她都已经熟记在心,若问如何得出这样的结论的……历史上死了那么多人才被人类接受的事实,她可没有信心让人全盘接受。 魏云清和晏如松一路走一路说,很快来到一处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的地方,原来是有人在表演杂耍。魏云清有些好奇,想过去看,但人太多,她根本挤不进去,只好跟晏如松待在外围,望洋兴叹。 “我们走这边。”晏如松指着一旁的酒楼道。 魏云清笑道:“好!” 从楼上往下看,视角自然好。 这时,不知从哪儿涌过来一群人流,瞬间将魏云清和晏如松冲散,她被人撞了个踉跄,刚站稳脚跟,就身不由己地被人群推着走。她倒也不太慌张,站稳身形后便四下张望,想要找到晏如松。 但下一刻,有一双手自身后伸出,捂住了她的嘴,将她人群深处拖去。她心中一惊,脚下用力一踩,只听得身后人压抑地低呼了一声,捂着她嘴的手也松开了。她又是一手肘砸在那人的腹部,扒开茫茫人海向前跑去。 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情况不对。这突如其来的人群,再加上那目的性明确的绑架……她是招惹了什么仇人而不自知么? 魏云清看不到晏如松的踪迹,叫了几声,却都被周围的人群喧闹声盖过,她刚想再喊,又有两人抓住了她的手臂,其中一人一个手刀打在她后颈上,她只觉脑后一痛,便昏了过去。 醒过来时,魏云清发现自己正在一间小黑屋里。 她后颈还隐隐作痛,腹中并没有饥饿感,说明她昏过去的时间应该不久。这个房间除了她之外并没有别的人,她想起身,才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手被迫背在身后,一点儿劲都用不上。 她跳下床,如同袋鼠似的绕着房间跳了一圈。这房间不大,也不太干净,灰尘满地,她刚跳了几下就打了好几个喷嚏。窗户都用木板钉上了,房门她撞了一下,没撞动,估计也是从外面锁上了,从里面无法打开。 徒劳地尝试了一番后,魏云清回到床上坐下,郁闷地想着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被绑架。 到了上京之后,她自觉还是挺低调的,只是在皇宫中时身不由己地招惹了庄妃。难不成是庄妃干的?庄妃是不能出宫,可她有家人,有爪牙,总能逮到机会对她不利的。说不定是看到杨奕三天两头往宫外跑,庄妃就认为她是个祸水将杨奕的魂都勾到了宫外,才准备找人对付她。 如果真是这样,她下回见到杨奕非要把他打一顿不可,并且让他将来都别来了,她这枪躺得,多冤枉啊。 一想到这儿,魏云清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