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称号,而付长江却知道根本没戏的原因。 蔡得标一旦将这件事揪出来,付长江登时没了脾气,本来牛气冲天的他立刻就像个小媳妇一样的没了声息。 蔡得标将电话摔了,对张来顺说:“老张,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糯了点,对付付长江这小子,就得来硬的。” 张来顺苦笑,他有些担心的说:“长江反映的也是客观情况,如果学二军支援部队不能及时赶到,要是岩瑞丢了,那么我们这段时间所做的种种努力可就完全白费了。” 蔡得标想了想,也不说话了。 岩瑞,当密密麻麻的鬼子排着散兵线稳步推进的时候,付长江已经不敢像对付鬼子骑兵一样让战士们肆意射击了。子弹不多了呀,得省着点用了,不然如果因为弹药消耗光了的原因而过早的撤离或者和鬼子拼刺刀,那就是笑话了。这时他不禁感慨:卫青式什么都好,就是太费子弹了。 他大声喊道:“兄弟们,都给我把枪操稳了,可不能像刚才那么乱整了。援兵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半个小时以后,我们就可以像刚才那样了——放近一点再打,都给我瞄准了。” “团座,两百米了!” “团座,一百五十米了!” “五十米了!鬼子开始冲锋啦!” “打!” 在付长江下令开火之前,日军的掷弹筒还有迫击炮已经开始施威了,不时有战士被榴弹直接炸死,还有被气浪抛起来的——付长江目睹这一切,嘴唇都咬出了血来,而3团的战士不少人握着枪的手已经开始轻微的抖动了。 终于,所有的枪械一起怒吼起来,冲在最前面的鬼子登时倒下了一大片。围绕着乡公所营造的工事在刚才的炮击中被击毁了好几处,现在,这几个缺口成了日本人重点进攻的目的区域,而那几个地方的伤亡也随即大量发生。没有了工事的掩护,就只能用人填了,可是鬼子没完没了似的扑上来,渐渐的,负责堵住中间那个缺口的三营营长李可觉得顶不住了。 参谋长匡小包发现了不对,他对付长江说道:“立刻他们顶不住了,老付,这样不行哪!我去带人冲一冲。” 付长江朝中间位置看了一眼,那个方向的鬼子是其它地方的两三倍,而且,源源不断的鬼子正在朝那里挤压过去。他点点头说道:“那你小心!” “好!如果我出了意外,家里的事情就拜托了!” “放什么狗屁,给老子好好的回来!” “嘿嘿!”匡小包嘿嘿了两声,带着团警卫排一个班的弟兄朝中间猫腰跑了过去。到了李可身边,他一边开枪一边说道:“李可,这样不是办法,我们得反冲锋把鬼子的气势压下去!” 李可点点头说:“我听你的!” 匡小包环顾四周大声喊道:“兄弟们,准备冲锋,都抽空看看背后的大刀片子还在不在了!” “好!” “兄弟们,冲啊!”忽然,匡小包站了起来,他挥枪喊道,然后就冲了上去。 到处都是枪声,到处都是燃烧的烟火,到处都是流弹。匡小包和三营8连的官兵们组成了一道稍显单薄的迷彩色人流,随即和奔涌而来的土黄色人流撞在了一起。没有人再珍惜枪里的子弹,因为谁都不能保证,这一次冲锋过后还能够活下来。这种短距离的接触战,无疑更利于自动武器的发挥。爆豆般的枪声响起,本来堵在中间显得非常厚实的鬼子队列马上就像被梳子梳过一样变得稀疏了。没死的鬼子端着枪刺嘶喊着扑了上来,不少鬼子一边扑过来还一边机械性的退着子弹。 最惨烈的白刃战开始了。 匡小包一气打光了枪里的子弹,随即拔出了背后的大刀。刀柄上撩,然后斜劈,一个鬼子被劈断了半个脖颈,颈动脉登时喷泉一样喷出鲜血。匡小包一脚将他踢倒,正要再接再厉,一柄枪刺从左面刺进了他的右肋,那个鬼子随即嚎叫着搅动枪支。匡小包痛得大声呐喊:“啊!”然后在几个离他最近的警卫战士的大叫声中一手抓住了枪管,一手将大刀砍了下去,将那个鬼子的脑袋给削了下来。 “他娘的,敢动老子!”匡小包大笑着吼道,随即轰然倒地。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