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家注意我的信号!” “是!” 二十分钟以后,就在小鬼子们开始吃喝起来的时候,白流苏将大拇指放在嘴里,学了两声老鸹叫。 此时已经过了深夜,凄冷的冬夜里,忽然响起这种不吉利的鸟叫声,已成惊弓之鸟的鬼子兵都不禁惶惑起来:“什么声音?”“鸟叫。”“这鸟叫得可不好听!”“阁下,我派几个人去镇西方向看看吧!”一个中队长向饭田请示。 饭田此时正在享用部下敬奉上来的一块烤得金黄的腊肉和一坛陈年老酒,闻言点了点头。 三个鬼子骂骂咧咧的走入了夜色中,然后就再也没有走回来。三个鬼子的走失并没有引起饭田等人的注意,不是他们粗心大意,而是白流苏根本就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日军分得很散。他们以二三十人为一个单位聚在某个院子里,然后派一两个人蹲在门口站岗兼看守军卡。之所以是蹲着,因为这些鬼子里面,十个倒有九个是身上负伤的。日军军队文化里,可没有什么伤员优先,需要得到特别照顾的政策,行军时那是为了保证部队的前进速度,所以才让伤病员坐了车走。现在,是该这些伤病员发挥的时候啦。街面上也没有巡逻哨,这让学兵们的分割包围行动进行得特别顺利。分割包围以后,就是摸哨了。此过程中,很是出了几次险情,但是让费冷铁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哨兵们发出的惨叫并没有引起里面正在大吃大喝的鬼子们的注意。甚至还有鬼子很不耐烦的说:“某某,你怎么一点忍耐力都没有?你还是大和民族的男人吗?”倒不是这些鬼子们粗心,实在是一路行来,他们被这种惨叫声折磨得耳朵里都起茧子了。于是,很可乐的事情出现了。当学兵们疾步拥入,扑向他们堆在一起的枪支时。不少鬼子还不知道来的是催命的敌人,其中,有好两口马尿,已经喝得醉醺醺的摇摆着站起来,一伸手居然搂住一个学兵的肩膀(其实是想搂脖子的,不过东洋人的特色,身高就那么点,饶是他踮起脚尖,也只能搂到肩膀而已),另一只手去拨顶在腰间硬不溜秋的玩意,嘴里说道:“你的,来两口?我们的,一起睡!” 这个学兵是个小年轻,还有一点洁癖,哪里受得了这个,当下枪管朝下一捅,登时戳在这鬼子那玩意上面。他这一下可是出了全力,那鬼子登时惨嚎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裆部就在地上翻滚起来,一边翻滚着一边嚎道:“八格,开,开,开个玩笑而已,怎,怎,怎么,怎么当起真来了?” 其他的鬼子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火光中,学兵们身上的迷彩色军服格外的刺眼,卫青式上面闪着寒光的刺刀也震人心肺,有人惊叫着爬起来,然而,站在他身后的学兵只是上前一脚,这个鬼子被蹬倒在地,然后脖子上被压上一根军刺,感觉到浸骨的冰冷的杀意,出了一身冷汗,登时不敢动了。 打斗还是发生了,不过却是一面倒的局势。枪声很迟才响起,而枪声响起的时候,战斗已经趋于尾声。总共八百六十三个鬼子,除了被军卡颠死的五个(造孽啊),剩余的八百五十八个,九十五人被直接杀死,其他人悉数被俘。 日军军纪很严,行军打仗途中是严禁饮酒的。当然,这是指在日本本土的时候。现在的日军,或许在打仗的时候还有军纪可言,其它时候,和纯粹的土匪已经毫无二致。饭田雅雄其实是一个严于律己的“好军官”,可是此时正值隆冬,加上部队新败士气颓废,他满以为大城一带刚刚经过皇军的扫荡,根本不可能存在敌对武装,所以没有禁止部下饮酒。日军饮用的酒里面,有一部分是日军自带的,而更多的则是他们搬自大城镇最大的酒楼地下酒窖的。日本人的所谓清酒,在中国资深酒民面前,那和马尿是没啥区别的。饭田雅雄借酒浇愁,饮用的自然是下面供奉上来的窃自酒楼的陈年好酒。而这酒的度数比之清酒至少高了三十度不止,于是乎,饭田只喝了半碗便有些醺醺然了。醺醺然的感觉很好啦,目送三个士兵离开院子,他啃了一口烤得金黄的腊肉,再喝了一口美酒,赞叹道:“支那,虽然贫穷,但是酿酒的手艺绝对一流。诸君,我有个提议,全面占领中国以后,这其他人都可以杀,但是支那的酿酒师必须保留!” “阁下所言甚是!”一帮军官立刻呼应道,不少人说完这话,还赶紧的饮上一口。而便在此时,白流苏在黄彩英等一干娘子军的护卫下,已经径直杀过来了。 三个出去查看情况的鬼子连敌人都没发现就被学兵们闷杀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