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民族独立军,则只能做放羊处理。小泉敏一郎实际上已经放弃了这些民族独立军,但是因为这些民族独立军的主干悉数由日本军官支撑,所以,他们事实上依旧是阻碍中国军队光复新加坡的最大障碍,给中国军队特别是中央第七集团军制造了相当大的麻烦。 小泉敏一郎和井上成美在大骂佐佐木正太混蛋的时候,后者就正在干着一件混蛋事。后世的新加坡港,也就是现在佐佐木正太他们所处的地方,在日军到来之后,已经被建设成一座军用码头。这座码头正常情况下能够同时停靠三艘万吨级的军舰,而现在,因为其中两座栈桥已经被中国战机炸毁,所以只剩下一个泊位。 码头附近的海面上,已经有几艘满载日本士兵和东南亚土著士兵的舰船正在离开,同时又有几艘空载的商船和炮舰正在驶近。而这片画面的背景却是一片侧翻的舰船以及舰船残骸还有若干在水中挣扎呼救的人头。中国空军对这个码头的轰炸从来就没有停止购过,在中国战机的威胁下,日军的撤退本身就是一次死亡之旅。而到目前为止,就小泉敏一郎所掌握的信息,他麾下一度多达三百多艘的军用商用船舶以及民用渔船,此时已经只剩下一百余艘,而这一百余艘里面,还有半数是在抵达了巴淡岛之后已经失去继航能力的。 撤退越是到后来,每艘舰船上装载的士兵便越多,这就造成往往一艘船被炸毁,殉葬人数往往就超过百数甚至近千。 “就你们这些人?你们的部队呢?身为长官孤身出逃,你们还是我们帝国军人吗?”佐佐木正太叉着手,对前面的几十个民族独立军的军官吼道。 这几十个军官当然也是日本人,不过他们身上的军服却是民族独立军的服色。日军在东南亚的这些年,统治者的权威还是建立起来了,所以,哪怕是一个日本士兵,在民族独立军军官乃至将军的面前,也敢横眉冷眼破口大骂,而那些民族独立军军官乃至将军,除了赔上笑脸以外,根本不敢有第二种反应。这种权威性,在这个时候就成了这些日本军官的护身符,就拿现在来说,他们也许并不是第一个赶到码头的,但是却可以横冲直撞的冲开那些民族独立军的封锁,站到等待撤退人群的头一排。 佐佐木正太其实同为横冲直撞分子中的一员,只是不同的是,和这些孤身闯关的日本军官相比,他身边还有将近三千的手下。 整整四个联队的一个整编师团,被佐佐木硬生生的耗得只剩下不足一个联队——这几个人里面有知情的,早就在心中对佐佐木正太n次竖起中指了。当然了,因为清楚佐佐木的为人,他们即使心中恨得入骨,脸上却绝不敢露出一丝一毫桀骜神色。 “阁下,我的部队已经打散了,支那军攻势凶猛,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阁下,看在你我皆为帝国效死的份上,您就让我跟贵部一起撤离吧!” “阁下,我们部队的情况您应该知道的,当初就是您让我们向支那军发起冲锋的——我的人已经拼光了呀!” …… 几十个人说什么的都有,而随着回程渔船和炮舰距离码头越来越近,再加上东北方又响起了战机引擎声,他们的脸色越发苍白,眼中求生的欲望也越来越强。 这些人里面,军衔最低的也是少佐,而中佐、大佐也比比皆是。清楚这些人在民族独立军最少都是师团长和旅团长级别的军事主官或者训导军官,都富有统带民族独立军的经验,佐佐木正太怎么可能放他们离开。 “八格!身为帝国军人,为天皇陛下浴血疆场乃是最高荣耀。你们好好回头看看,民族独立军还有这么多人,你们但凡有一点敢战之心,何愁不能拉起一支部队继续攻击支那人!现在,我以留守部队最高指挥官的名义,命令你们立刻返身集结部队阻遏支那军的进攻!” 这番义正词严的话说完,佐佐木压低声音又道:“你们都知道,我率领的第一五零师团乃是帝国精锐,绝不容许陷于此地。就算是为了帮助帝国保存一点元气,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牺牲小我的觉悟吗?这些土著军队,如果任由他们滞留在这里,那么迟早会成为支那军的俘虏。说不定,还会成为他们的扈从军。这一幕,你们愿意看到吗?” 在佐佐木正太威逼利诱下,这些民族独立军的日本军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有人嘶声吼道:“佐佐木将军教诲得对,这些土著军队,绝不容许他们为支那人所利用。诸君,反正是死,拿我们就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吧!” 有人带头,事情就好办了。于是,在佐佐木麾下警卫的枪口逼迫下,这些民族独立军的日本军官纵然有人心有不甘,也只能掉过头去,走向不远处人山人海的民族独立军溃兵。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