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人呢!” “背、背……”李留弟眨巴着眼,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记得了?”周志勋俯身逼视她:“你是怎么坐上车的不记得了?连怎么撒酒疯,乱打人,还让我背你都不记得了——这个可真是忘得好是吧?” “我、我是你背上车的?”李留弟真想揪揪自己的头发,看自己是在梦里还是醒着的。 怎么能让周志勋背她?还:“我、我撒酒疯?打你了?我也没喝酒啊!” “是没喝酒,一瓶格瓦斯嘛!李留弟,连小孩都不会喝醉……啊,也不对,你自己就是小屁孩哈!” “谁是小……”把半后截话咽了回去,李留弟真心觉得自己还是装熊的好:“对不起啊,我从来没喝过格瓦斯,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喝多……对不起啊!对不起……” 把这事揭过去吧!实在是人生中的黑历史啊!老大一把年纪——不,她是小孩、小孩…… 在心里碎碎念着,李留弟再不敢提东西拎着沉的话,好似化身大力士,咬着牙一路小跑,生怕周志勋再来找后帐。 周志勋也不说接东西,就那么不远不近地跟着她,时不时地探头:“很沉是吧?辛苦是吧?” 咬着牙,李留弟哪敢再报怨,只是闷头不吭声。 她是不吭声了,可偏偏周志勋居然还就是一直来撩:“你说句很累啊,然后求求我,求我我就帮你拎了!” 屁!我求你你就帮我拎?我咋不信那个劲儿呢? 咬着牙,李留弟发了狠,硬是一声不吭:她是想明白了,这人吧,活在世上谁都不能靠,就只能靠自己。 就这么一路走了十来里地,进了周家,李留弟一屁股就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沈教授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看到李留弟那样儿吓了一跳,忙去倒水:“留弟,你是怎么了?先喝点水,别起那么猛,周志勋,你干什么呢?还不先把包给摘下来!你怎么能让留弟自己一人背那么沉的包?” 被自己妈呵斥,周志勋沉着脸,阴阳怪气的:“她不是女中豪杰嘛!不是不爱求人嘛!既然那么本事,当然得她自己背了……” “又说什么呢?”沈文气得直掀眉毛,李留弟却是笑着道:“沈教授,是我要背的,不关周志勋的事……对、对了,我叫明慧了!” 沈文一愣,那头周志勋听到“明慧”两个字,眉毛一掀,神情忽然就放松下来,虽然还是没和李留弟说话,却是过来帮忙把大布兜子摘了下来。 沈文的注意力这才被转开,扶起李留弟让她慢慢走几步,眼睛却是看着周志勋:“那是——哪儿来的书啊?!” 第三十六章 打架 书是怎么来的,自然不会真个告诉沈文,也不知道周志勋是怎么和沈文说的,反正到最后她没再追究这些书的来路。 两母子进屋说话,李留弟就捧着那本诗集看。 泰戈尔是谁,她不知道,诗集里的诗她也不是全都能看懂,但那种词句之美,还有字里行间的情感激荡却让她有种说不清的微妙感觉。 周志勋走进来,顺手拿过她手中的诗集,翻了两页就笑了:“泰戈尔的诗,好书!没想到你还有点眼光,自己还找了本好书——一首好诗,读后只觉齿颊余香……” 李留弟眨了眨眼,其实没多懂周志勋说的话,又不是吃饭,怎么会齿颊余香? 周志勋也不理她,捧着诗集念:“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一首诗念完,看李留弟双眸闪动,好似藏了万千星辰在眼底,周志勋抿着嘴就笑了,转过去从一堆书里翻出一本,放在李留弟面前:“从明天起,你就看这本书,有字不会就写下来,我再教你,什么词不明白也是一样的,都记下来——你那个本子还有几页?如果没有了和我说,我送你。” 抿了抿唇,李留弟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她用的本子还有铅笔都是徐梅给的,再向周志勋要,她真的是不好意思。 没听到李留弟回应,周志勋也不在意,转了身过去整理书,等过了一会儿回来时,就看到李留弟已经在本子上记了几个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