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 春耕时夏明慧连假都没请,翻地的拖拉机是张大爷联系的,播种时雇的人也是张大爷雇的,两个长辈都是一个论调:“家里事有我们呢,用不着你,好好上学,旁的别管。” 还真是,夏明慧周六时急匆匆赶回家,可站在地头上,看着地里热火朝天干活的人,还真是觉得自己插不上手。 就连夏飞仙,今年也没下地,而是负责做吃食送到地里,活儿都是张大爷领着雇来的人干的。 “别怕花钱雇人,最多咱少赚点就得了呗!身子重要,千万不能累坏了。” 这样的体恤,夏飞仙想不领情都难,嘴角抿着笑,嘴上却一定是抱怨的。 夏明慧倒是背后问张大爷,他自己那摊儿怎么办。 张长康眉毛一掀:“担心咱,你爹、不是,你大爷我有钱,几年不捡破烂也饿不死,再说你娘做饭多好吃,不来吃多可惜。” 看夏明慧哼哼,老头又腆着脸笑:“丫头,啥时肯叫我爹啊?” 问得夏明慧直乐,都还没和娘结婚呢,还想着她先叫爹了。 农活夏明慧是不用干了,可她自己的养殖场却是得靠她自己来撑起来。 鸡棚子已经盖好了,网墙也已经架起来,万事俱备,只差小鸡雏。 原本夏明慧是想去孵化站去买小鸡雏的,这些年养鸡的都去那儿买。 但还没等夏明慧去孵化站,就看到了卖小鸡雏的人。 要说早些年,这种卖鸡雏的每到春天就会进村卖鸡,但打从割资本主义尾巴后,也没人再卖了。没想到才说改革开放,这个春天又就看到了卖鸡雏的人。 这些卖鸡雏的多半都不是本地人,操的口音就能听出是南边来的,一般都是挑着箩筐走街窜巷,还有那有心思的,用颜料把小鸡雏染成五颜六色,专逗小孩玩。 小孩子就爱新鲜,看着毛茸茸的五彩小鸡,哪里还忍得住,自然要扯着大人买上一只回去玩,只是这样染色的小鸡雏多半都是养不活的,不过一两周就会死掉了。 夏明慧要养鸡自然不会买这样的五彩小鸡,二道街那好几个卖鸡的,她最终还是选了那个卖白条鸡的。 这种白条鸡下的蛋也是白色的,上辈子她就养过,也有经验,对养鸡还是很有信心的。 不过她上前搭话时,卖鸡的不是那么热情:“小姑娘,我这儿没卖彩鸡雏,要买彩色的去旁边。” 是没卖彩色鸡,看这板着的脸也知道这是个性古板又有原则的,看样子分明是瞧不起那些卖彩色鸡雏的,这样的夏明慧倒更放心。 “我不买彩色鸡雏,就买这白条鸡的,大叔,你这鸡雏怎么卖的?母的多少钱?公的多少钱啊?” 一听夏明慧这么问,卖鸡大叔倒是正眼看人了。 一般人都以为鸡雏还不都一个样,价格肯定也都一样的,其实吧,公鸡和母鸡价是不一样的,一般来说,公鸡贵母鸡贱,而且养鸡的公鸡也肯定是买得少,毕竟现在都是以卖蛋为主,不像后世在南方很多就是专养公鸡再阉了专供食用的。重庆烧鸡公,多有名气的。 眼皮一抹打,卖鸡大叔直接报价:“母的一毛二,公的两毛五,不二价。” 第二百三十四章 送货上门呗 报完价,看夏明慧不吭声,只是看小鸡雏,卖鸡大叔又接着跟了句:“我的小鸡雏,个顶个的好,都是自己家种蛋孵的,精神着呢,包养活。” 夏明慧笑嘻嘻,仍是翻看小鸡雏却不答话,见她不说话,卖鸡大叔有点恼:“小姑娘,你要不买别乱摸,这是活物,又不是那个没魂的东西,让你摸坏了长不大了。” 一下就乐了,夏明慧笑道:“大叔,你可真有意思,哪有小鸡雏被摸几下就摸死了的?我手轻着呢,还能掐死它啊!” 放下手里的小鸡雏,夏明慧拍拍手,直接就讲价:“大叔,这么着吧,母的一毛,公的两毛二,我买得多,您也别舍不得便宜,这母的我要一百只,公的我要个二十只,你看中不?” 眉毛拧得紧,卖鸡大叔直矜鼻子:“那可不中,你当我赚多少啊?这鸡一只就赚个一两分,让你一讲价就全讲没了,赔本可不敢卖。” “哪儿就会赔本呢!”夏明慧笑笑,好声气地道:“大叔,我也做过小买卖,知道这做生意的要没有点利不会走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