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夏明慧可不会脸红:“不用!我将来要出嫁,那一定是嫁个有本事的男人,惦记着我有多少身家、嫁妆的男人,有啥好嫁的?” 又问张长康:“不说房的事儿,张大爷,你搬到屯子来,到时候去捡破烂,淘漏,可是没那么方便了。还有,你怕不怕人说你闲话啊?” “怕啥?不就是倒插门吗?我都活这么一把年纪了,又不是小青年,还怕人说闲话?我和你说,慧儿,年轻时总觉得不能让人小瞧了不能让人背后讲究,可是到老了,就不怕那个了,土都埋半截了,还把闲话放在心上,不是苦了自己?你以后也得学着,不能因为别人说闲话就苦了自己啊!” 夏明慧点头,却仍是盯着张长康看。 张长康会意,就接着说:“其实,在农村住也好,你看,种种田养养鸡也挺好的,你娘那也是放不下田的人儿,恨不得啥活都自己干,我呢,搬到这儿来,正好帮着忙乎。至于捡破烂,捡不捡无所谓,捡漏那个事也不是天天有的,隔个一段时间去就中……大爷捡着啥好的,也给你留着,别看现在没人要,可以后这东西值钱着呢!” 夏明慧听得直乐:“大爷,你是多想听我叫你声好听的啊?啥都给我,就这讨好我!” 老脸一红,张长康笑道:“大爷稀罕你,好东西自然留给你了,可不是讨好……” 吃吃地笑着,夏明慧突然张嘴叫:“爹……” 一声“爹”把张长康叫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大声应了声“唉”,一脸的喜色掩都掩不去。 夏飞仙嗔怪:“瞎喊啥呀?这哪儿……” “唉,人孩子都认我做爹了,你还说啥啊?”张长康忙拦下,又笑:“慧儿,你想吃啥,爹去做。” “不是吃糖醋鱼嘛!呀,那啥味儿啊?” 张长康一拍脑门,转身就跑:“糟了,差点忘了我的鱼……” 夏明慧搂着夏飞仙笑得直哈腰,也不管娘怎么推她,笑道:“娘,你快去帮我爹吧,我去后院看看鸡。” 夏飞仙被两人闹了个大红脸,这会儿也不留人,直接推人出去了,又喊:“这两天鸡好像吃咸了似的,直打嗝……” 打嗝?! 夏明慧掀起眉毛,心道怪了,鸡食里又没放盐,吃什么咸啊——啊,糟了! 慌忙跑到后院,夏明慧钻进鸡棚,还没细看,就听到“吼吼”的声儿,还真是,这听起来就像是人吃咸了被齁住了似的,可这是鸡啊,不是人。 “咕咕咕……”嘴里叫着,夏明慧抓起一只离得近的鸡,仔细地看。 这鸡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蔫吧达的,细摸,羽毛下皮肤上有些疙瘩似的,掰开嘴看,一层白,就像是人的舌苔一样。 再换另一只,也是一样,有的嘴里是黄色的膜,看起来一层挺吓人。 这不是咸着了,而是生了鸡白喉啊! 暗暗叫苦,但夏明慧隐约又有些庆幸。 还好她前世养鸡的时候碰到过这种病,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吐了口气,她转回前院,先拿肥皂把手洗了干净,这才转进屋里:“娘,咱这鸡是生病了啊!我仔细看了下,是生的鸡白喉,得治!那个啥,我数了下,大概有二十来只一病的,一会儿这鸡就得抓出来,关在笼子里,和别的没得病的鸡分开,要不全都得染上病。” 夏飞仙一听就急了,也顾不得脸红了:“全染上?那是传染病啊?糟了,是不是瘟病啊?这可咋办?慧儿啊,得咋治?咱公社上没兽医啊!” 夏明慧忙劝她:“娘,别急。这病我知道咋治,就一会先把生病的鸡抓出来,得看着,要是哪只像是要染病了,就得抓出来。” “那还等啥?”夏飞仙直接就要去后院,也不管张长康喊“吃饭了”。 “还吃啥饭?先抓鸡。” 眼看着夏飞仙抬脚去后院了,张长康也只能放下手里的盘子:“慧儿,你先吃饭,我和你娘去抓鸡。” “一起呗!这饭一起吃香,活也一起干才舒心……”夏明慧笑着跟上,心里挺高兴。 要是这新爹一直都这么听娘的,她就真的安心了。 三个人一阵忙乎,很快就把病鸡抓进笼子里隔离起来了,这才说先吃饭,下午再去买药,夏飞仙才突然想起来:“呀,我好像听说,你张大娘家鸡也这样‘吼吼’的,还有那谁家,也好像是……这可咋办?不是整个屯子都染上了吧?咱屯子以前养鸡也没听说有这样的事儿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