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玉要还是坚持换老师,就未免太不知好歹。 更何况被嫌弃的那个老师,还是眼前这位院长的亲儿子。 她当初为啥不了解清楚就答应入职呢。 纪老院长见她面色还有些闷闷不乐,便安慰道:“你放心,要是他敢欺负你,你就过来找我,我帮你教训他!非敲碎他两颗牙不可,看他还敢不敢随便张口骂人了。” 俞玉笑了笑:“没有没有,纪老师没有欺负我……院长你说的我都明白了,麻烦您了,我先回去工作?” 纪老院长点点头:“去吧,有什么问题就说啊。” 俞玉感谢了一番,便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办公室门刚被关上,里面小隔间的门就被推了开来。 纪元洲冷着脸从隔间出来,周身的寒气简直比中央空调吹出来的还冷,冻得连屋里两盆绿植都瑟瑟发起抖来。 纪老院长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哟哟,被嫌弃了吧,叫你一天到晚板着个脸。” 纪元洲脸色更黑,冷哼一声道:“那是她不知好歹。” 纪老院长顿时露出嫌恶的表情,毫不客气地奚落道:“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哦,人家看不上你这驴脸就是不知好歹了?你怎么不反省反省自己长得吓人。” 纪元洲不甘示弱地讥讽道:“驴脸还不是随了你?” 纪老院长登时气了个好歹,指着他骂道:“你跟我呛呛?你也就在我面前逞能了,有本事你把你玻璃柜子里的肥皂牙拿去洗个脚,装得人五人六的,私下里跟个智障似的宝贝那俩大牙……你说你宝贝那俩大牙有啥用,你要真有本事,你去宝贝送你牙的大姑娘啊。” 纪元洲死不承认:“谁说我宝贝了,没有的事儿!” 纪老院长斜眼瞅他:“那你柜子里是什么?” 纪元洲外强中干地道:“放着当熏香,你想多了。” 纪老院长端起杯子吹了吹,从鼻子里哼出意味不明的笑,慢悠悠地开口:“其实那丫头想换老师,也不是不行……” 纪元洲的脸,唰地黑了个彻底。 纪老院长仿佛看不见似的,寻摸着道:“子谦不是刚从b市学习回来么,身边还没有学生,给他肯定高兴。” “不行!”纪元洲冷淡地道,“你准备重点培养李子谦,三五不时地送出去培训,让人家实习生自学吗?” 纪老院长摸了摸下巴:“还有贺钦……” 纪元洲冷笑:“那就更不可能了,持身不正,行为不检……你是把人家姑娘往火坑里推。” 纪老院长皱了皱眉:“贺钦私生活差了点,可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跟人别老是这欠捶的态度。” 纪元洲向来不喜贺钦,闻言懒得反驳,抢过亲爹手里的紫砂小茶壶:“既然安排给了我,她就是我的学生,谁要也不给!就算她自己想跑……” 纪元洲眼中凶光一闪,阴恻恻地笑:“那也不行!” 纪老院长气了个好歹:“你说不行就不行啊,你……好好好,你的你的,是你的!把我茶壶放下,对,轻点轻点你个坑爹玩意儿!” 坑爹玩意儿将小茶壶里价值不菲的一壶茶倒了个干净,才在亲爹的骂骂咧咧中,抄手而去。 纪元洲回到自己的诊位,发现俞玉不在,去茶水间晃悠了一圈,装模作样地拿杯子倒水,一摸,不由愣了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