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蜡块这么俗气,肯定不能衬托出她的与众不同。 俞玉翘了半天的课,坐公交跑去了市里大超市,挑挑拣拣了一块香皂,埋头练习起来。 雕牙说难不难,但想要精准而完美,却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达到的。 俞玉十根手指戳得千疮百孔,才做出了一副满意的作品。 拖到最后才匆匆把作业送过去,纪元洲不在教研室,俞玉做贼似的,将精美的粉色盒子放在桌上,想了想,又撕下一张便利贴,写了作业两个大字,刚准备压在盒子下,就听到了门口的动静。 纪元洲疑惑地打量她,俞玉脸色腾地红了,心虚至极,忙不迭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来送送送作业……” 纪元洲疑惑的目光从她脸上,落到了她的手上。 俞玉紧张得手足无措,将盒子一股脑塞他怀里,一个字都不敢多说,红着一张脸溜得飞快。 纪元洲收过花,收过巧克力,收过香气腻人的各种情书……唯独没遇见过拿作业当表白礼物的奇葩。 纪元洲挑剔的眼神简单扫过,就找出了作业中犯的十几个错误,嗤笑一声刚要随手丢了,又不知道出于何种原理,手臂拐了个弯,就扔进了自己的抽屉里。 算了算了,这精油皂味道还挺好闻,拿来熏抽屉也不错。 俞玉粗心的,表白都忘记留下自己的名字,事后也根本没想起这茬,还是纪元洲,对照着收上来的雕牙作业,一个一个名字数过去,才揪出来那条漏网的小鱼。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起了那么点恶趣味,上课的时候故意点她回答问题,看她满脸通红,就有种说不出的得意和满足。 这一得意,就容易忘了形,等纪元洲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将人留住了。 教室里只剩下两个人,小丫头耷拉着脑袋,虽然瞧不见表情,但那对从头发里支棱出来的耳朵,红得能滴血,早已泄露了主人的情绪。 纪元洲忽然又觉得有趣起来,盯着她不言不语,冷眼旁观她从羞涩到紧张,再到不安。 小丫头定力不够,终于忍不住出声,蚊子似的哼哼道:“纪老师……” 这一声纪老师,真是喊得人通体舒爽,纪元洲不自觉就端出了为人师表的架子,掏出粉红色的肥皂牙,板着脸道:“你的作业,问题太多了,上课不好好听讲,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没没没有!”俞玉吓得抬起了头,一紧张说话就不经大脑,“怪我自己,光顾着看您了……” 纪元洲:“……” 俞玉:“……” 俞玉登时红了脸,恨不能将脑袋埋进土里,急得眼泪都差点出来了,瞪着水汪汪的一双眼,瘪着嘴哼哼道:“对、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不对不对,我是那个意思,也不对……” 纪元洲噗哧一笑,忙咳了声,收敛表情,平静无波地看着她。 俞玉简直要哭出来了,耷拉着脑袋:“我错了,我以后上课,尽量认真听讲……” 纪元洲淡淡地瞥她一眼,装模作样地倚在讲桌上,修长的手指闲闲敲了两敲,平静地开口:“没关系。” 俞玉一愣,不解地抬起头。 纪元洲若无其事地继续道:“我允许你上我的课开小差。” 俞玉傻眼了,满头雾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表情,不知道他这是不是在说反话。 “反正课后,我可以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