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她给出什么让人信服的理由来,她半句也说不出。就是没来由的感觉,宋贵贵就是觉得那是梁孺。 梁孺一路上就跟着她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开始跟着的,是从她回家开始,还是她等在淞御街口的时候就一早地等着她了。不管什么时候跟上的,他为什么不露真容,还对她理也不理。 几番委屈之下,压抑的情感瞬间决堤,宋贵贵扑倒在苞米地上胡乱发泄着乱七八糟的情绪,几乎要完全失了理智。 过了好一会,宋贵贵觉得有人拉她,仰起头透过泪眼模糊的视线,发现是昙香醒了。 宋贵贵这才抹了抹眼泪,跳起身来拉住昙香:“对不起,我真昏了头了,光顾着自己哭,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昙香揉了揉脑袋,摇摇头:“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了。发生什么事了?冯二狗呢。” 宋贵贵刚才见到梁孺,却没有想到他对她避而不见,一时间万念俱灰,委屈埋怨积聚于胸,几乎有自暴自弃的感觉。直到昙香过来喊她,宋贵贵才又拉回了些理智。 跟昙香说了刚才的经过之后,昙香始终不敢相信。 “你真的觉得自己的感觉是对的?会不会是因为你太想梁大哥了?” 宋贵贵拼命地摇头:“肯定是他,我就觉得是他”。 宋贵贵这么坚持,昙香也没主意了,只是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清,她们也总不能一直留在这苞米地吧。 “贵贵,要不我们先一起回你家再说。现在天色都这么迟了,你家人也该等急了。” 宋贵贵木木地点点头,没有思路,就是被昙香拉着跟在后面走。两个人惊魂未定,心里头都在琢磨着事情,也没聊天说话。 天色越来越黑漆漆的,有了方才那段惊险的经历,昙香也害怕了,拉着宋贵贵走得很快。不过多时,就看见宋贵贵家的茅草屋舍。 昙香指了指前面:“你看前面有人在等你呢?” 宋贵贵这才抬起一直低垂着的头,向前张望,原来是宋重一直在等她。 宋重焦急万分,等了那么久可算是看到宋贵贵的身影了,急忙跑了过来。宋重热情地跟宋贵贵和昙香打招呼,宋贵贵却实在没有精神,只是勉强挤出来一个僵硬的微笑,脸色惨白惨白的。 宋重刚想问,宋贵贵就给他拦住了:“进屋再说吧,爹娘睡下了?” “都睡了。” “哦。” 宋贵贵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哦’。进了屋门之后,宋贵贵便如游魂一般,顾自洗漱,也没有吃饭,便回了房间休息。临进屋前,嘱咐宋重对昙香好生照顾,就再也没有出来。 宋重和昙香任谁都能看出来宋贵贵平静得异常,可都不知道该怎么劝。宋重是知道今日梁孺该陪姐姐回来的,第一反应是梁孺悔婚了。 “是因为梁府看不起姐姐吗?” 昙香幽怨地叹了口气:“贵贵根本没有等到梁孺。” “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比这更糟的是,贵贵坚持说我们回来的路上遇见梁孺了。不管是真遇见了还是她的幻想,总之我很担心她。” 昙香跟宋重讲了一遍经过,两人除了一同唉声叹气,并没有想出来什么好的主意。 宋重愁眉不展,昙香安慰道:“先睡吧,静观其变,这事也急不得一时半会儿。” 昙香安慰了宋重,却不料自己一晚上辗转失眠到通宵,一直在想些宋贵贵的事情。直到清晨,昙香迷迷糊糊地有了点睡意,正想打个盹再起来的时候,却被一阵激烈地敲门声惊醒。 昙香起身开门,却见敲门的正是宋贵贵。宋贵贵一脸惊喜,宛若换了一个人一般,举起手里的一个包袱,十分兴奋地道:“昙香你看,这是我一早上在我屋子外的门槛上发现的。” 昙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不出什么东西能让宋贵贵高兴成这样:“这是什么?” “是贵颜铺子的房契,原先这个铺子梁孺只是盘租了两年,现在这是房契,上面写明买主已经一次付清全额,把铺子买了下来。铺子里面的署名是你跟我一起。” 昙香更意外了:“怎么会这样?” “还有这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