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怕被拒绝,又急忙许诺:“我也会专情于你,决不和其他人往来。” 大偃朝南风盛行,“换贴”一词已非好朋友结拜成兄弟,而是两个男人确定爱侣关系一生相伴的举止。 简雁容头顶天雷滚滚,哭笑不得。 看来山洞那晚自己表白身份的话许庭芳根本没听进耳朵里,这阵子他的别扭和疏远,乃是纠结两人都是男人,又误会自己和程秀之不清不白。 都怪自己,荆棘丛中的刺猬,一有风吹草动便竖起猬刺将自己密密实实保护起来。 想起这些日子不断的试探,无尽的猜疑,心情百转千回再没个痛快之时,简雁容洒下宽面条泪。 “我跟程侍郎清清白白。”简雁容定定望着许庭芳,郑重地举起手发誓。 “你跟秀之没有……没有做过?”许庭芳有些难以启齿,又隐隐地觉得哪里不对,不问清楚会疏忽什么。 “没有,我跟他从没有过暧昧。”简雁容断然道,见许庭芳眉头蹙得更紧,以为他还未释怀,微恼,“你信不过我?” 自是相信的,他说没有便是没有,许庭芳回想起让自己误会的种种,无意识地,一双手攥起。 “怎么啦?”他的臂膀肌肉紧绷,像沉睡中的狮子忽然被敌人惊醒,警觉着准备和敌人搏击。 许是自己想多了,秀之没有明说过跟严容不清不白,房中那时的闷吼声,说不定是秀之自个儿……想着严容自渎弄出来的。 许庭芳又想起程秀之来济阳府那日,听得惨叫声冲进房,见程秀之和严容衣裳微乱,便以为他们有首尾,有些赧然。 那时严容明明畏秀之如虎,跟在自己身后急忙离开,晚间也在自己房间里睡觉没回去。 自己怎么就误会她了呢! “我想岔了。”许庭芳臊了脸道歉,心结既解,整个人说不出的舒畅。 他释怀了,简雁容却还有老账要和他算。 “那日咱们回京,山洞那夜,你去了哪里,做什么?” 他数次相问,原来是以为……许庭芳至此时才明白,仍是不愿提及曹太后,便避重就轻道:“沿街散步时遇到陈擎,随他进了宫见皇上,那匹胭脂马便是陈擎送的。” 没有撒谎,只不是没将心中所想说出来。 “等这边工事完毕,咱们一起回京,我禀过我爹,你也和爹娘说一声,咱们请媒人行换贴事仪……” 虽是两个男人,也要三媒六聘。 珍之重之,一生一世相伴。 大木头真个断袖了,如果知道自己是女人,会不会……掰弯容易捋直难呢? 简雁容深深地忧伤了。 不敢告诉许庭芳自己是女人,是简家小姐了。 两下里说开,许庭芳身心都燃烧,极想把简雁容搂住畅快一番,忽又想起谁上谁下问题,纠结了。 要他雌伏万万不能。 可严容也表示过不雌伏。 “连日劳顿,我去提水给你洗漱。” 转身匆匆出门,让自己不胡思乱想,也不给严容胡思乱想的机会。 水提过来了,又去简雁容房间给她拿来衣服。 大木头真体贴,简雁容偷笑,本来要回自己房间洗漱的,不回了。 怕曝露女人身,简雁容洗漱后要回自己房间睡间的,拉开门,许庭芳已在别处洗漱了守在门外,热烘烘的眼神看她。 “严容,晚上我们禀烛夜谈可好?” 一脸渴望,若拒绝,十恶不赦。 简雁容点头,背过身时,暗暗流泪。 不怕许庭芳不守规矩,而是怕自己美色当前吃不到憋得慌。 晚上果是盖棉被纯聊天,只不过一直盖着棉被的只有简雁容自己,许庭芳不时下床,倒茶水端给到床上给心上人喝,拿水果给心上人吃,丑时时分,又突然冲了出去,摘了片树叶回来。也不知他从哪里找来的,大冬天的,他摘来的这片却绿汪汪的,脉络分明,翠色骄人。 “树叶居然可以吹奏!”许庭芳一脸好神奇的好奇宝宝神情。 方才说到两人初识时绘下彼此画像,简雁容吹嘘,自己画工不错,曲乐方面也颇拿手,树叶都能吹出乐曲。 大半夜的,不睡觉也不能扰民啊,这一吹,远的不说,韩紫烟和书砚定是被吵醒的。 得打岔,羞他一羞,这话题就此打住。 简雁容么斜了许庭芳一眼,低低笑,道:“除了吹树叶,我还会吹箫。” 吹箫就吹箫,做什么说得意味莫名? 许庭芳呆了片时醒悟,浑身不自在了,挨着简雁容的半个身子着了火,很快又把另半边身子也点燃,呼隆隆如火山喷礴。 此时若严容是女子,定不管不顾把人按倒。 许庭芳想着按倒后的风光,身体越发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