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絮照故作可怜道:“娘娘不慎饮下十年红,昏睡了过去,而小贵子也说他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毫不知情。倘若是臣妾所为,小贵子昏睡的时候被人从西所带到瑶华宫那段路,定然会让巡逻的禁卫军看见的,娘娘大可问一问他们,可曾瞧见奴婢身边的人。” “禁卫军自然要传唤过来。”不曾开过口的薛白抬起眼,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地说:“本王的王妃无故遇刺,本王倒想问一问禁卫军副首领,本王的王妃究竟是何时得罪了他与他的主子。” 庄絮照的眼睫倏然一颤。 怎么回事? 陈文瀚分明向她保证过,派去刺杀幼清的人即使刺杀失败,也绝对不会供出他们二人,更无法牵连至自己。先前她如此有恃无恐,抵死不认,无非是仗着这一点,而她派人将小贵子从住处挪到瑶华宫一事,也有陈文瀚替自己遮掩,庄絮照闻言不免稍有慌神。 幼枝冷冷一笑,意味深长地说:“真是有意思。本宫才同庄妃说了一些体己话,晚些时候,本宫的弟弟便遭人教训一通。” 说完,幼枝侧过脸来询问薛蔚:“陛下可觉得臣妾咄咄逼人?” 薛蔚答道:“朕知道你心里不舒服。” “陛下知道呀。”幼枝笑了笑,追问道:“陛下可知为何臣妾的心里不舒服?” 薛蔚本欲开口,却忽而一顿。 “往日只要陛下得了颜色素淡的布料,便会命人送往瑶华宫与蒹葭宫,而陛下给臣妾与庄妃的赏赐,大多都是玉石一类。”幼枝自顾自地说:“陛下时常打趣道臣妾是广寒宫的仙娥,也说臣妾的心是捂不热的,是以离了瑶华宫,总会摆驾蒹葭宫。” “……陛下,您当真钟情于臣妾?” “朕当然钟情于你。”薛蔚连忙握住幼枝的手,耐心地向她解释道:“枝枝,朕只是不想强迫你而已,而她、她与你这般相似,朕一看见她,就会想起来,你不要多想。” 幼枝觑向庄絮照,字字句句戳着她的心窝子,“所以陛下怜她爱她,只是因为念着臣妾?” 薛蔚握住幼枝的手,“这是自然。” 幼枝又问道:“倘若当真是她陷害臣妾,或是做了别的什么事情,陛下可会有所包庇?” 薛蔚犹豫了片刻,向她保证道:“倘若真的是她,朕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庄絮照打了一个冷战,刺骨的寒意自四肢百骸生起。 薛白闻言平静地开口道:“既然如此,想必皇兄也绝不会包庇庄妃派人刺杀臣弟的王妃。” 他连眼皮也不抬一下,深黑的瞳眸毫无温度,冷得惊人,“庄妃,本王来此只想问你,你究竟为何派人刺杀清清。” 幼清忍不住咕哝道:“肯定是因为阿姊打她,她打不过,就来打我撒气了!” 说完,幼清把手伸进荷包里,打算嗑几个瓜子,结果摸了一手空,他瞅着自己闹了半天才包上细布的手腕,又瞄着空荡荡的荷包,把脸鼓得圆圆的。 瓷没碰成,瓜子也没嗑到,这个热闹一点也不好凑! 作者有话要说: 庄妃:别人打我我打幼清。 幼清清:别人打脸我吃……咦咦咦我瓜子儿呢qaq 第30章 “我、我没有……” 庄絮照慌慌张张地抬起头,方才幼枝甩来的两巴掌打散了她的发髻, 此刻乌发半挽不挽地落在脸庞上。她咬住唇, 薛蔚平日最爱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 便泣声道:”陛下,你要为臣妾做主呀。” 薛蔚捏了捏眉心,怜惜归怜惜,却仍是挥了挥手,说:“先把陈文翰和她的宫女一起带过来。” 庄絮照伏在地上抽泣,她已经打定主意, 无论如何自己都要矢口否认, 即使把罪责全然推到陈文翰与雪生的身上, 自己今日一定要无恙脱身。 想到这里,庄絮照不着痕迹地望向幼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