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但至少他们还有另一条路走。 “家里被人翻过。”段岭说,“乌洛侯穆知道卷子,他们一定想好了应对的方法,绝对不会有这么轻松,今天不可捅破,否则很可能会落到他们的圈套里。” 武独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郑彦朝你说什么了没有?”武独问。 段岭摇摇头,武独说:“今天我突然想起,那天回来后,收拾东西时,郑彦也看见了的,你注意到了不曾?” 段岭回想那夜,缓缓摇头,那夜郑彦确实在场,可他知道武独收进匣子里的东西是什么吗?他应该没那么细心吧?蓦然间段岭出了一背冷汗——郑彦看见郎俊侠打开刀鞘的暗格,那里头——也许装有什么东西,不,暗格分明就是藏东西的。 他当时还说了一句话:“你们这是在玩什么玄虚?” 结合那夜在家时,郑彦如果注意到武独,也许就会看见他朝匣中放了什么东西,若郑彦足够聪明,结合郎俊侠之前的表情、武独当时的反应,就能大致猜到,武独从刀鞘中取走了什么,再把它收了起来! “郑彦究竟是跟哪一边的?”段岭问。 “他很少管事。”武独说,“昔年也只是因为与姚复有交情,才替姚侯办些事,据说先帝有一年往淮阴时,与他一见如故,后来郑彦才进宫来的,怎么?” 武独盯着段岭看,段岭在想郑彦的立场,如果父亲还在世,郑彦兴许是这世上少有的与他相投的人吧。武独却似乎有点吃醋,说:“他没对你动手动脚的吧?” “当然没有。”段岭哭笑不得,先前凝重的气氛一下就变得奇怪起来。 “我检查下。”武独伸手去摸段岭,段岭低声道:“这儿是皇宫!” 武独又揉又摸的,段岭一下就不自在起来,武独却低头来亲吻他,在他唇上亲了几下,段岭的气息便急促起来。 “我想回家。”段岭说。 “要么这就走吧。”武独说。 去一个没有人,也没有这么多烦恼的地方……段岭的心突然变得温柔起来,无论如何,他还有退路,而这退路,就是身边的人。不管他段岭是谁,有什么身份,是段岭还是王山还是李若……这个人都不会离开自己。 他抬眼看着武独,凑上前去,主动在武独唇上亲了亲。 武独登时满脸通红,一手捂着鼻子,侧过头,竟是不好意思看段岭。段岭只觉好笑,说:“你在脸红个什么?” 武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连忙摆手,这时候,脚步声响起,郑彦来了。 “哟。”郑彦说,“带上我一块儿玩成不?正好教教你俩。” “滚!”武独怒道。 段岭却笑道:“来说说话吧。” 段岭表面上笑着,心里却准备试探一下郑彦,郑彦眼里带着笑意,打量段岭,说:“陛下召你。” 段岭心里猛地一提,武独看看段岭,段岭点头,武独便道:“我送你去。” 郑彦与武独将段岭送到御书房外,郑彦躬身道:“陛下,王山来了。” “进来吧。”李衍秋的声音道。 段岭曾经在脑海中无数次地做了准备,然而直到他迈入书房的那一刻,脑海中倏然便空空如也。 那天在长廊中骤见李衍秋,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及至今日,他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李衍秋坐在案几后,御案上摊着段岭的卷子,他从卷子里抬头,打量段岭。这一次,段岭得以仔仔细细,看清了李衍秋的长相。 他和父亲长得很像,眉毛眼睛鼻子,分明就是无数个梦里头见到的那个人。他失去了他太久,当他看到李衍秋的时候,一瞬间就仿佛回到了梦中。 他曾经恐惧过,只怕天长地久,岁月悠绵,不知哪一年,会忘却父亲的长相,失去他生命中的那一盏灯,那是无可替代的光明。然而当他再与李衍秋相见之时,心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