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奸招,赢了我,我退兵,输了,你跟我走。” “我不是你们的奖赏。”段岭卷起袖子,说,“到外头来,我陪你玩。” 院里,士兵们纷纷张望,段岭吩咐不要惊动武独与郑彦,朝拔都说:“我赢了,这就放你回去,你去带兵过来,咱们在浔水打一场。你输了,自己滚回去,退兵。” 拔都站在院中里,看着段岭。 “不和你比划。”拔都说,“不想欺负你,你生下来不是为了打架的。” 段岭一步上前去,抓住拔都肩膀,拔都却一转身,拦腰将段岭一翻,将他翻倒在地。 士兵们正要上前,段岭却拍拍衣服,示意自己没事,错步,躬身要去扛拔都的腰。拔都却原地一转身,轻巧地又把段岭放倒。 段岭:“……” 段岭刚站起来,拔都第三次出手,只用一招就把他放倒。 “以前都是让你的。”拔都不耐烦地说,“真以为你能在我手底下过三招?从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在让你,你懂吗?” 段岭站着,沉默不作声,拔都转身看着他,那眼神里带着些许失落。 厅堂内,耶律宗真怒起,一脚踹翻了案几。 “耶律宗真!喝酒!还喝不喝了!”拔都朝厅内大声道。 耶律宗真提着个酒坛过来,还有点醉意,拔都却推着他,朝花园里走了,耶律宗真不悦,要挡开拔都,奈何技不如人,没办法,只得走了。 剩下段岭对着满厅的狼藉,叹了口气。 段岭经过院内,武独与郑彦正在喝酒。 “你没事吧?”郑彦见段岭神色不豫。 “没事。”段岭回到房中,没精打采地关上了门,郁闷无比。酒劲逐渐退去,令他清醒了许多。 “怎么了?”武独进来,以手掌试段岭的额头,问,“不舒服?” “没怎么。”段岭郁闷地说,“你去喝酒吧,去吧。” 武独又等了会儿,段岭坚持,想自己静静,武独便出去,带上了门。 段岭在房中辗转反侧,想起从前名堂里的许多事,许多不明白的事,也逐渐有了解释。那感觉像是彼此心中的在意,又像是莫名其妙的恨,如此清晰,就像拔都眼里那凶残的狼意,几乎要把他囫囵吞下去。 他们总是在赌气,可有什么好赌气的呢? 他想起小时候有一次,他在花园里找到一只漂亮的蝴蝶,让拔都快来看,蝴蝶拍拍翅膀,飞走了。 那天下午,拔都等了许久,抓了只蝴蝶给他,把蝴蝶展平,夹在了一本书里。段岭与他就蝴蝶的事大吵了一架,段岭觉得他太残忍了,拔都则因一番好意却被段岭骂而赌气,气得不吃饭,最后还是低头认错了。 他们每一次吵架,最后都是拔都来找他和好,而段岭则可以做到连着好几天不理他,不与他说话,有时候拔都甚至还要来哄他。 现在想起来,段岭心中不禁充满了歉疚。 他推开门,武独与郑彦还在喝酒。 “方才说了什么?”武独拍拍大腿,示意段岭坐。 段岭不想又被郑彦嘲弄一番,坐到一旁,拿过武独的酒杯,喝了口。 “没说什么?”段岭说,“拔都不退兵。” 武独说:“那就把他千刀万剐,脑袋割了扔回去,与他们开战就是。耶律宗真派人去西凉送信了,郑彦也派人回淮阴找姚侯借兵了,援兵十日可到。” “我再想想办法吧。”段岭说,“宗真与他在喝酒,我去看看他。” 段岭走到侧院中时已是后半夜,见拔都趴在石桌上,耶律宗真则没什么事,两人脚边摆了五六个空酒坛。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