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太好了,几乎是百依百顺,为了陪伴他几乎是放弃了一切,甚至连性命也可不顾。 “我还是会感谢他。”武独单膝跪在榻旁,给段岭整理裤脚,随口说。 “不。”段岭答道,“这不一样。” 段岭也从榻上跪下来,跪在武独面前,武独眼里带着一丝茫然,段岭则把一手覆在他英俊的侧脸上,注视他的面容,小声说:“要是真像郑彦昨夜试探所言,从出汝南的那一天,一切就已错了,我不是他的儿子,这天底下,会待我如一的,也只有你而已。” 武独答道:“你说得不错。” 彼此沉默对视。 段岭说:“所以,你不一样。” 武独释然,笑着吻了下段岭的唇,抱着他起来,两人牵着手出房去。 一切就如往常一般,郑彦在厅堂内坐着,身边是费宏德与林运齐,对面是王钲,以及施戚,施戚的手里拿着单据与账本。 “严狄呢?”段岭问。 “买铁去了。”施戚答道,“这儿是需要大人盖印的单据。” 段岭随意翻看了一眼,便交给林运齐,着他盖印。郑彦看了段岭一眼,段岭也朝他一瞥,彼此心照不宣,谁也没有说。 他的脑子里想的全是昨夜郑彦说的话,几乎无心办事。武独在他身边坐着,说:“先吃饭吧,有事报来。” 众官员开始说话,仆役端上早食,段岭一看就是郑彦做的,螺蛳熬的高汤,十六个馄饨,内里的馅儿异常鲜美,赶得上当年在巷子里吃的钱七做的美味了。 这也是他吃到过的,郑彦所做的最好吃的一顿饭。 “昌城县壮丁一千四百余名……”林运齐正在给段岭清点内政,并申报可征民夫。 “这馅儿什么料做的?”段岭岔了思路,问道。 这儿他官职最大,一开口,众人便不再说话。 “鱼、虾、鸡三鲜。”郑彦答道,“以秘方酱汁佐少许醪糟腌渍,功夫在酱上。” “好吃。”段岭笑道。 郑彦也笑了笑。 “托你的福。”武独云淡风轻地说,“每日都有大厨的饭菜吃。” “继续吧。”段岭吃完馄钝,意犹未尽,明明只是吃饱了,还没到“不能再吃了”的地步。但郑彦做饭向来是这样,每次的量都是刚刚好,把他给吊着。 众官员轮流汇报政事,段岭心想食色性也,按道理说食与色给人的依赖感足是相当,郑彦做饭的功夫,与武独那啥的本事,究竟谁更了不得一些呢?想来想去,最后段岭还是认为武独更了得些,毕竟天生的某些条件占了便宜……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去看武独。 昨夜之事一了,段岭只觉天长地阔,什么都是好的,连施戚的赤字也不说了。 “那个……”段岭朝郑彦说,“你写信回江州了吗?” “已经送出去了。”郑彦答道,“怎么?” 段岭想了想,问:“信使能叫回来不?” 郑彦想说当然可以,您吩咐就是,可又怕有外人在,林运齐素来狡猾,可别让他看出什么端倪,只得点点头,眼神示意段岭说就是。 “找朝廷要点钱吧。”段岭说。 郑彦:“……” 武独:“……” “钱会送来的。”武独安慰道,“这个不打紧,现在也不缺不是?” “没钱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段岭笑道。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