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认人就好。” “如果我也认人呢?” 话落,乔予笙看见男人唇边的弧度渐渐染开,明明笑着,却总带了种冷冷的阴霾,“太固执不是件好事。”他单手放入兜内,“我不喜欢。” 两人的距离不过十来米,谈枭屹立在楼梯高处,身姿修长挺拔,一张俊脸英气逼人,许是他生来就有种尊贵的气场,无论何时何地,自他周遭散发的光芒,都能令旁人黯淡无光。 仿佛,这个世界仅仅围绕他一人在转。 乔予笙没有多言,和他比心思,她只会输的一败涂地。 女人整理下情绪,提脚跟过去。 “明天我要出席一场拍卖会,你陪我。”谈枭推开卧室门,踩上纽西兰羊毛地毯往里走,乔予笙瞅见他将外套丢向衣架,轻应,“噢。” 室内空间极为宽敞,装潢精致,天花板吊顶上,一袭淡雅色帷幕隔出里外两间,看起来非常豪华。 她立在墙边,身侧是一副巨大的壁画,绚丽的油彩把乔予笙紧紧罩在其中,她就像是刚从画里走出似的。 谈枭坐上张大红色,欧洲风格波浪状沙发,他在手中烧上根烟,“你的睡衣在浴室。” “好。” 男人吸了口烟,袅袅烟雾朦胧在脸上,他一对瞳仁睇来时,乔予笙根本看不清他眼底装有些什么。 她心想,自己真是个奇葩。 有个奇葩老公,有段奇葩婚姻,关键是…… 她该怎么同这个男人相处? 别人两口子相亲相爱,不敢保证相敬如宾,至少是一路恩恩爱爱走过来的,而她呢? 爱? 笑话! 她恨不得杀了他! 想起宋贤,她鼻尖又涌上抹酸楚,除了逃避,她别无选择,“浴室在哪里?我去洗澡。” 谈枭伸手往前一指。 乔予笙拎起包,急忙跑进浴室。 她面容上的落寞,他并非真的看不见。 谈枭目光投向关紧的浴室门,鼻翼间掷出的烟丝,熏得他一双锋利的眼角微眯起。 她要痛,他可以陪着,但她要走,他誓死都不会放手! 绝不! 乔予笙在浴室呆了足有个把小时,洗尽纤尘。 然,洗完澡,她却发现放在衣架上的睡衣根本没法穿。 因为—— 她抬手抹掉镜面上的水雾,镜中人很快呈现出来,她穿在身上的东西,哪是睡衣啊? 该遮的没遮,不该遮的也没遮,除了私密处用一片两指宽的布料勉强挡了下,其余地方整的就一个…… 凹凸有致,性感至极。 乔予笙觉得,这件衣服顶多算麻绳,就几条绳线捆完了事。 她差点气哭了! 先且不说在正常情况下,她根本不会穿这种所谓的情趣内衣,更何况,她现在还是大姨妈! 像什么话? 姥姥要知道,非得急出脑冲血不可。 可整间浴室,除了这件衣服再无旁的,只有两条干净的小毛巾,遮脸用的吧? 她怒火中烧,扬手猛拍门背,“谈枭,谈枭!” 这个色狼! “谈枭,你过来,我们谈谈!” 喊了许久,也没见外面有任何动静,浴室离客厅只间隔了一堵墙,她拔高嗓门,估计楼底下都能听见,“谈枭,我知道你是故意的,说话!” 半响,门外传来阵嘈杂的女音,乔予笙趴在门上仔细听了一会儿,那一刻,把她给气的! 居然是电视上一则新闻报道。 太过分了! 谈枭指腹按住遥控器,音量键调至最高,无论乔予笙说什么,他慵懒的枕卧在沙发内,充耳不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