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在指尖的烟刚刚点燃,只吸了一口,便有灰蒙蒙的薄雾散出,氤氲出谈枭精致帅气的脸。他一对深不见底的鹰眸,一瞬不瞬盯着卧室内的王秀兰,从侧面看,正巧能发现她那只无神的眼睛。 王秀兰坐在沙发上,乔予笙正在帮她做着眼部按摩。 “予笙,不用。” “你最近不是总说左眼有些花么?” “年纪大了,老花眼很正常。” 乔予笙轻轻按着王秀兰的眼周,“安全起见,明天我们还是去医院检查下比较好。” “检不检查都一样。” “不行,”乔予笙执拗,“你要听我的。”王秀兰右眼因疾病失明,十多年都看不见阳光,乔予笙自然担心姥姥的另一只眼。 谈枭闻言,狠狠掐灭烟头走进屋,“去看看吧,明天我开车载姥姥去。”乔予笙的脾气他知道,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改变,再加上王秀兰本就是她的命,不让她放心,予笙一定会咬着这件事不放。 见谈枭开口,王秀兰也不好说些什么。 她失明的右眼,一直是个不敢说的秘密,自打进了七号院,王秀兰处处活得小心翼翼,她也怕万一哪天予笙知道真相,到时候,这层幸福的面纱也会被彻底撕破。 王秀兰希望,这个秘密,她能安安稳稳的带入土里。 乔予笙认真帮姥姥按着太阳穴,王秀兰双手平放在沙发两侧,她没料到兜内的手机会在这时响起,王秀兰起先有些慌张,赶紧捏住衣兜,她的想法很简单,不让手机铃声引起外孙女的注意。 偏偏,乔予笙是个聪明人,王秀兰平日住在七号院,根本不可能有谁可以联系。 她有意无意扫眼王秀兰紧张的手,“姥姥,谁啊?” “估,估计是打错了吧。” 乔予笙微咬唇角,她站在王秀兰面前,透过姥姥花白的头发往下看,就像时过境迁一般,心里某处,只是轻轻触碰就会疼,“是秦家的人吧?” 她装不出淡定,猜都猜的出来。 “予笙,”王秀兰叹口气,“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奶奶。” “我当初快死的时候,我怎么不记得有个奶奶?” 王秀兰拉着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我知道你恨他们,我也恨,你妈死的时候,他们没人来祭拜过哪怕一次,可是,你真的不想知道你爸在哪儿吗?” “在我心里,我爸早就死了。”乔予笙目光闪烁,“我只有一个姥姥。” 王秀兰无奈的在心里长声叹息。 手机在她兜里,响了一遍又一遍,王秀兰拿出来,干脆关了机,“姥姥不糊涂,我知道秦家是想攀好,否则,他们也不会三天两头打电话过来有意嘘寒问暖,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不理他们了。” 乔予笙微微展颜,这才勉强露出个笑容。 王秀兰下楼后,硕大的卧室陷入一阵静谧。 乔予笙坐在沙发内,端起果盘吃着一小块苹果,谈枭睨着她淡然的脸蛋,凉薄的唇瓣翘起个左弧,紧跟着,他将自个儿甩上沙发,手臂一揽轻而易举的环住女人肩膀,他的动作来的突然,乔予笙差点噎着。 她咳嗽两声,“盯着我做什么?” 男人嘴角喉结轻轻滑出两个字,“看戏。” “看什么戏?” 谈枭浅笑,“看你演内心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