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的她。” 看得出来,宋卫是在压抑情绪,表面冷静,谁知道狼皮下会不会已经波涛汹涌了? “是么?”乔予笙在心底冷笑。 “你妈长得漂亮,当初追她的人不少,有几个家底不错的,你妈通通看不上,却独独跟了一穷二白的我。” 宋卫想起了乔蓉,‘温婉动人、贤良淑德’,迄今为止,在他心目中,除了她,这八个字再无人能够配得上。 后来,残酷的现实蒙蔽了他的眼睛。 乔予笙睇他眼,神色复杂。 秦汉,你这是在忏悔吗? 可这一点点,怎么够? “你,爱过她吗?” 一句话,使宋卫仿佛受到惊蛰,他侧过头,乔予笙正目光如炬,“你爱过她吗,你的前妻?” 宋卫十指分别抓住大腿上的西装裤料,他闭了闭眼,口中的答案似乎很艰难。 乔蓉温柔的笑脸在脑海闪过。 却是再也抓不住的。 她已经死了。 而她生下的那个孩子,他也漠不关心。 见他迟迟没有答案,乔予笙心尖一阵钝痛,“停车!” 商务轿车缓缓靠向路边。 乔予笙抬手伸向门把,“下周一我会开个新闻发布会,有关爷爷的遗嘱,到时候我再公开转交给你。” “你要把遗嘱给我?”宋卫半信半疑。 “这份遗嘱,我本来就没打算要,既然你是我父亲,拿给你那是再好不过的,只不过……”顿了顿,她继续道,“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乔予笙意味深长看他眼,“和刘芝夏离婚!” * “什么?离婚?我不同意!” 宋卫蹙眉,“你小点声儿。” 刘芝夏气急败坏,声音拔尖的差点连宋宅的屋顶都给掀了,“行啊,认了个小杂种,什么都听她的了是不是?姓宋的,你还真当她同你有血缘关系呢?” “看看你说的。” “我说的不对吗?”刘芝夏拍了拍梳妆台,离婚二字,让她名门千金的修养全被抛诸脑后,“当初结婚,你答应过我什么?” “这不是缓兵之计吗?”宋卫耐着性子,“乔予笙误以为我是她父亲,自然对你有敌意,为了遗嘱,假离婚又何妨?” 话虽如此,刘芝夏心里仍旧不爽,“这个乔予笙,真是想一次厌恶一次!” 宋卫握住她双肩安慰,“好了,这次是个机会,过了周一,我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刘芝夏甩开他,鼻翼掷出袭冷哼。 * 天空的雨,淅淅沥沥,风呼呼地,似是要把人心最后一点温暖也给吹没了。 乔予笙坐在驾驶室内,透过墨色玻璃,她出神的盯着跟前这栋国际贸易大厦。 许久,她终是受不住心口那道窒闷,浑然无力的趴向方向盘。 宋卫,你会有报应的,一定会! 乔予笙不自觉收紧双拳。 兜里,介时传来阵铃声。 她小趴了会儿,挺回上半身,抽出手机,谈枭的备注名如同雪中送炭,乔予笙眸中瞬间涌上股脆弱的热流,“枭。” “在楼下做什么?” 乔予笙抬头望向大厦高处,“你都看见了?” 男人削薄的嘴唇绷成条冷硬的直线,“你上来,还是我下去?” “这么大的雨,你下来干嘛?” “好,那你上来。” 听谈枭的口气,像是有些不悦,乔予笙收拾好情绪,推开车门。 八十层的高度,坐电梯用不了多长时间。 她走进办公室,见男人修长的背影挺立在硕大的落地窗前,雪白的衬衫外,套了件和裤子同色系的烟灰色马甲,英锐逼人。 相比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