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住母亲细弱的身子,眼中极快掠过深深的坚定和狠戾。 所以妈妈,我要你好好的,幸福的,平安的,任何威胁到你的潜在或者明摆的荆棘,我会一一扫除,不择手段,不惜代价! 因为,我也只有你了。 知女莫若母,李莲很快感应到了女儿的异常。低下头,摸摸她脑袋。“好孩子,妈妈不该凶你的,只是你以后不要乱跑,妈妈会担心。” “嗯。”叶缘轻应一声,扬起小脸,扯着母亲袖子,恬不知耻撒娇,“妈妈,我走累了,腿软了,你背着我走嘛。” 到底是个孩子,玩会儿就累了。李莲爱怜摇头,转过去,蹲下身子。 叶缘欢乐地扑上去。 母亲的背好暖,步子也很平稳,这么被背着走,在母亲背上观看世界,连空气里飘的寒风都夹着幸福的味道。 叶缘将脸贴在母亲背后,面上一片融融笑意。 “安博士,你在看什么?”驾驶座上的年轻人叼着一根香烟,斜一眼明显心绪不宁不时从后视镜观望的人,嘴角扬起痞痞的弧度,轻浮而张狂,“不要妄想玩弄花招,别忘记了,你儿子的命还在我们手里呢。” 安元山面色一紧,平光眼镜透光反射出奇异的色泽,他握紧了拳头。“我儿子要是少一根寒毛,那个方程式你们死也休想得到!” 年轻人呵呵笑,好似在安慰他,又好似并不放在心上。“博士您别急,我们蓝小姐是懂事理的,只要您乖乖把方程式解读出来,没人会把他怎样。毕竟我们需要盟友,而不是鸡飞蛋打。” 安博士的神色并没有因此缓和下来,他紧紧按着膝盖上的密码箱,眸光在眼镜下方流转。“但愿你们是真的明白。” 这帮人都是亡命之徒,为了钱和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说什么合作,既然绑架他的儿子,就不会有任何诚意,与虎谋皮从来都是最愚蠢的做法,可惜他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但他安元山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要是把他逼急了,那就一拍两散,大家一起死好了! “前面拐个弯就到了。”年轻人把布条丢过去,“为保险起见,您还是把眼睛蒙上吧,要是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我们就没办法愉快合作了。” 赤果果的威胁!在警告他如果不配合,可能就要杀人灭口? 安博士冷笑,拿过布条蒙上眼睛。 就算配合那又怎样,方程式一旦给出,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却又是唯一知情人,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到了,博士,请下车,小心地面。” 奔波一天,好容易安定下来,是该早点休息的,洗过澡,李莲就带着叶缘来到老板安排的房间睡下。 李莲大概太累了,忽然得到放松,一下子睡得死沉。叶缘在她怀里挣了挣,没挣脱母亲的束缚,撇撇嘴,望着老旧的天花板,陷入思绪中。 前世近百年的囚禁折磨,安博士的确是罪魁祸首,没有他的方程式,没有他的实验参与,一切都不会发生,金郁金香的人再怎么想得到力量,也无计可施。 于情于理,她跟被金郁金香抓走的那些异能者一样,是该恨死安博士的。 然而百年孤寂里,却只有他跟她说话,分享他的一切喜怒哀乐,也只有他,对她心怀不忍,为她求情,甚至偷偷放走过她。 她其实不恨他,真的。 但她也决不允许悲剧的发生! 所以安博士的事儿,她管定了! 她的千里眼看到安博士随着金郁金香的人来到荒破的工厂,看到了金发碧眼的美女,看到了被绑架的少年,看到了安博士突然变色的脸……纵然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也能猜到一些。 安博士说过,2000年的寒冬,是他最痛的回忆,在亲子与伦理中,他被迫做了选择,从此与恶魔为伍,万劫不复。 时间,地点,是对的。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