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斗嘴,一起生活过的地方,现在被人骂着往外赶,这种感觉别提多难受了。更何况这会儿独眼和他老板也在,被谭刃这么一顿训斥,正常人都会觉得很丢面子。我心中有些怒火,又有些难过,干脆放下笔,打算离开。 多余的话我也不想说了,估计他们也不想见到我。 说好的是朋友,是兄弟,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还记得在地道里,周玄业说过,他的一生只有一个兄弟,那就是谭刃,从此以后,我就是第二个。 现在呢? 这话说的就跟放屁一样,一转眼就变了。 周玄业倚在门口,就在我要出门时,他突然问道:“住的地方找到了吗?”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心里觉得有些怪,我们三个人都把脸撕破了,周玄业怎么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关心我呢。 转念一想,他和谭刃本来就有些奇奇怪怪,他们心里想什么,谁能知道?于是便也懒得去想这其中的意思,就此离开了。至于二人最后有没有接那个陈老板的活儿,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估计,周玄业应该不会接,他说过,那个姓陈的老板身上有很重的尸气,曾经提醒过我不要跟这种人打交道,想必他自己,也不会愿意接这种活儿。 接下来的一切都很平静,半个多月后,我算是调整了过来,开始试着去寻找新的工作。 找工作是一件麻烦事,特别是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想找一个稍微好一点的活,不是要经验,就是要学历,否则就是靠背景,很遗憾,我三样都没有。摆在我眼前的工作,都是些耗时长,工资低,没什么出路的,这要是以前,我也就乐颠颠的接受了,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在事务所清闲惯了,猛地打回原形,还真有些不适应。 后来想了想,我手里头还有之前剩下的小二十万,不如拿着这钱去做点儿小生意?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升起,我越想越觉得靠谱,恰好我租住的民房附近就有一条小的步行街,我决定去那儿考察考察。这会儿正是晚上,街道上人挺多的,我考察了一圈,觉得肚子有些饿,便就近找了个小面馆,点了碗面准备当晚饭。 吃到一半时,我感受到了一阵炙热的目光,那目光死死的黏在我身上,让人想忽略都难。 我忍不住朝着对方看过去,发现面馆门口的位置,不知何时,坐了一个佝偻着背,面容奇丑的人。 那人年约五十来岁,大半边脸都是伤疤,看起来像是烧伤或者烫伤的,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我。 这种感觉看的人很不舒服,我忍不住道:“这位大哥……有事吗?” 他只是笑了笑,紧接着收回目光,老板给他上了一碗面,他开始低头吃起来。 这年头精神有问题的人挺多的,前不久看到一个报道,还说一个人走在路上,突然被一个陌生的精神病人捅了十几刀。这人古怪的眼神让我觉得不舒服,于是我三下五除二,快速的吃完面,将汤底喝了个一干二净,赶紧买单走人了。 这一圈考察下来,我觉得能做的生意,似乎都有人在做了,我插不进去,但我不打算放弃,这里不行,总还有别的地方可以,这些年的经验告诉我,人只要勤奋,总是能找到一口饭吃的。 我摸了摸胀鼓鼓的肚皮,往出租屋走。 回家的路要经过一条挺黑的巷子,不过这条巷子比较短,两头通透,因此也没什么危险的。我根本没有危机意识,走到中途时,发现前面出现两个人把我堵了,我才意识到不好。 我的第一反应是遇到抢劫,心说这下要让你们失望了,我这半年来别的没进步,就两样东西进步了,一是身手和体魄,二是跟唐琳琳和谭刃斗嘴磨砺出来的嘴皮子。 以前我嘴比较笨,总是吃亏,现在谁要是跟我抬扛找不自在,我能把对方噎到姥姥家去。 因此我立刻去打量那二人的身材,盘算一下能不能把那两个人干掉,但这一看,我觉得有些惊讶。对面那两人模样虽然看不清,但人高马大的,大冬天就穿着两件薄衫,显得体魄非常好,刚劲有力。这块头看起来都非常健壮,这样的人干什么不好?怎么就想着不劳而获出来抢劫呢? 看这二人薄衫下凸起的肌肉,我意识到他们不是那种常见的都市人,也没有亚健康,八成是经常打架打出来的,没准儿我还干不过他们。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还是跑吧。 但紧接着,我又觉得不对劲,这两人神情很平静,目光盯着我,慢慢的朝着我走了过来。 如果真的是抢劫,不是该速战速决吗? 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第六感告诉我,这恐怕不是单纯的抢劫那么简单,而且这两人一看就不好惹,我当下转身打算跑,谁知一转身我才发现,身后竟然也堵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