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想起了江玺当时跟我们说过的羽门的历史,当时他并没有提起扶桑木枝被人夺去这一段,看样子,是怕我们会取消合作,所以故意吊着我们。在这个问题上,阿签是没有必要撒谎的,因此她说的,应该是真话。 谭刃微微皱眉,沉声道:“听闻羽门,善与山精打交道,就算没有扶桑枝,应该也能送走狐仙吧?” “若是妖邪强行上身,我们自然有办法,但他身体里的狐仙,并不是强行上身,而是有盟约的,就如养小鬼一样,这个道理,你们难道不懂?”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区分,看样子,真的只有找到扶桑木,才能将这尊狐仙给送走了。 阿签说完,侧头看着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古怪。这段时间,我也经历了很多,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人,她的这种神情,以及现在展现出来的这种懒散的气质,让我有种感觉:这人并没有什么恶意。 仿佛是为了证实我的想法,便听阿签突然叹了口气,道:“你能通知我们这件事情,确实让我感到很意外。我羽门中人,也并非滥杀无辜之辈,其实,我也并不想将你抓回去,但家主的命令难违,也只能对不住你了。” 我觉得她这话像是有戏,刚想说两句什么感化她,这人突然一扬手,手里洒出一种粉末状的东西,霎时间,我鼻子里便闻到了一种熟悉的香味儿。又是那种令人昏迷的花香。 该死的,她竟然在这儿动手了? 难不成是被傅楠的事儿给刺激了,想速战速决? 不对啊,她们不是忌讳着谭刃和周玄业吗?怎么会现在下手?难不成又不忌讳了? 同样的手法用第二次,就有些不管用了,我很快就屏住了呼吸,因此这次没将我放倒,只是让我有些头晕脑胀而已。 深圳是座移民城市,这会儿是年初二,外来打工的,大多回家过年了,周围的店铺也纷纷关门,说真的,外面的街道上,真的是看不见几个人影儿。平日里挤挤攘攘的街道,这会儿瞬间就空了,车都看不见一辆。 在这种环境中,我们事务所的动静,还真是没人能发现。 周玄业和谭刃也跟我一样猝不及防,被放倒了,但我们这次都没有晕,只是瞬间觉得头晕脑胀,浑身乏力而已。我大骇,心中猛地回过味儿来。这会儿四下无人,我们又没有防备,岂不正是她们下手的好机会? 该死的,我一直想着羽门的人对谭刃二人有忌讳,不会在事务所乱来,但谁成想到,她们竟然会不按常理出牌啊! 这会儿,那种粉末四散在房间里,我虽然憋着气,但也没办法憋太久,只要再呼吸个两口,只怕就要被放倒了。情急之下,我立刻想朝自己的房间里跑,但刚颤巍巍爬了两步,就被阿签给挡住露了,她说:“对不住,跟我们走吧。” “滚。”我忍不住大喝。 我苏天顾到底招谁惹谁了,我自认为自己还是一个三观比较正的人,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为什么一个个的都不想让我好过呢?我二十多年来孤苦伶仃,遭了多少罪都不愿意回想了,现在好不容易安稳下来,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几个生死相交的朋友,我就想这么安安稳稳的过下去,这样也有错吗? 该死的! 愤怒之下,我顺手抄起了茶几上的杯子,朝着阿签扔了过去。 正常情况下,我是不会对女人动手的,持强凌弱的事儿我不干,但现在不是我强,是这女人太强,再不反抗,我就要被拿去当唐僧肉了。阿签是司尘堂的人,身手只比普通人好一些。我这近距离的一扔,她没能躲过去,杯子顿时砸到了额头,鲜血淋漓的。 我见着她血糊糊捂着额头,不禁愣了一下,因为我这还是第一次对女人动手,也是第一次把对方弄得头破血流,所以有些懵,嘴里憋着的气也就跟着一松。 这一松气儿,便反射性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霎时间,浓烈刺激的香味儿又灌了一口,我顿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皮直打架,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