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真的有捷径?他是打算走捷径回去? 这人浑身透着怪异,连周玄业和谭刃都有些忌讳,没有多问,我自然也不会去平白无故招惹。当即,我们六人,一人在前,五人在后,拉开了一定的距离,顺着风向前进。 我一直以为,这个年轻人是要走捷径回去的,但一直到当天晚上我们扎营的时候,都一直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捷径。相反,我们扎营时,他似乎也累了,在一个雪泡子里喝了些雪水,又吃了些过期的食物,便在一个背风口的大石头下侧躺着,显然是打算休息。 由于位置离我们扎营的地方并不远,所以马胖子惊讶的合不拢嘴,嘶了一声,说:“他不会就打算这样睡吧?这不得冻死?话说……他、他打算去哪儿?怎么好像跟咱们走的路线一模一样?”我联想到这年轻人白天那句问话,不由琢磨道:“老板、周哥,你们说,这个人会不会也是去寻找圣湖的?不……他住在冰屋里那么久,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该不会和小扶桑有关系吧?” “肖福桑?你们肖福桑?”马胖子牛头不对马嘴的来了一句。 众人没搭理他,周玄业眺望这那人歇息的方向,微微摇头,道:”说不准,这人看起来,暂时没有什么恶意,敌不动我不动,先不要招惹他。”那边连火都没有升,随着天色黑下来,那人睡在石岩下的身形已经完全与夜色融为一体,根本看不见了。 这地方特别冷,海拔估计在五千左右,这会儿又是夜晚,我简直无法想象,一个人没有帐篷、没有睡袋、甚至连堆篝火都没有,要怎么在这雪山里露宿? 就那么随意的找个没雪的地方躺下就睡?那第二天早上起来,不得冻成人肉冰棍儿? 不知怎么的,我脑海中一直浮现出那人在温泉湖边,慢吞吞吃过期食物的模样,只觉得这人睡没地方睡,吃没得吃,还挺惨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就往那人晚上睡觉的背风口看,发现那地方已经没人影了。我以为那人是起的早已经走了,但等我去附近的雪泡子里取水时,才发现这人蹲在水边,用雪水洗脸。我进了雪山就没洗过脸,还是前晚上在温泉湖里洗了一遍。 看他举动,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碜,同时在心中鄙夷自己,看看人家,在这种环境下还这么讲卫生,苏天顾啊苏天顾,你活的真粗糙。 “早。” 能取水的雪泡子就那么几个,都凑到一处了,不打个招呼未免太尴尬。 那人点了点头,将手在自己的藏袍上擦了擦就走了。我发现他虽然穿的是藏袍,但五官没有藏族人那种特别深邃的轮廓,倒像是汉族人。 取水回去时,那人已经没影了,但在雪地里留下了很清晰的脚印儿。我们吃过东西一路往前走,发现这些脚印所延伸的方向,同样跟我们的路线一般无二,这下子,之前那个猜测就更清晰了。 这人,很可能跟小扶桑有关。 就算没有关系,他肯定也知道圣湖的下落。 到中午时分,海拔开始下降,我们走进了一片地势落差很大的区域,海拔骤然变低,与此同时,我们手上戴着的手表,上面的指针也不受控制滴溜溜乱转起来。这种现象越往前越明显,到日落时分,我甚至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原因,只觉得大脑有些发涨,喘气也有些困难,就跟来了高原反应一样。 可是,现在的海拔明明下降了,怎么可能出现高原反应? 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种情况,但后来才发现,不止我,estelle和马胖子还有周玄业,都或多或少有这样的情况,其中马胖子似乎比我还严重些,唯独谭刃似乎没什么感觉。 谭刃见我们的模样,便说:“咱们已经走入了一片卫星都探测不到的区域,这地方磁场有问题,你们很可能是受到了强烈的磁场干扰。” 我喘着粗气儿,道:“可是老板,为什么你没有不舒服啊。” 谭刃冷哼了一声,说:“这就是为什么我当老板而你给我打工的原因。”周玄业耸了耸肩,道:“这段路可能比较辛苦,大家如果反应太大,不要硬撑着。”他看了看地图,上面有个辐射的标记,道:“曾队他们当年也走过这段路,他们能走过去,咱们应该也没问题。” 除了estelle外,都是大老爷们儿,都糙的很,这点儿不舒服还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