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持他的人踹了他一脚,声音嘶哑道:“别他妈唱双簧,不想死的,立刻靠车蹲下,双手抱头,不许动。” 我看了谭刃一眼,丢给他一个怎么办的眼神。 谭刃到是显得很淡定,闻言立刻知道了车边上,蹲着将手举了起来,一副投降的模样。他这么淡定,反倒引起了那四人的警惕,一个个谨慎的盯着谭刃看。 我虽然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但这会儿也只能先救人了,当即和唐琳琳,也学着谭刃的样子,靠车蹲下。很快,这几人将我们四个绑了起来,压着我们往那个感应灯楼道里走。 我以为他们会压着我们上楼,谁知一进入楼道,却是直直往前走。楼道尽头有一扇刷着绿漆的大铁门。最开始挟持孙邈的那人伸手在铁门上敲了几下。 我发现他敲门显然是有特定频率的,不像我们正常人一样砰砰砰的连敲,而是分极缓长短的敲了十来下,那铁门才从里面被打开了。 铁门后面是老旧的楼梯,看起来有些潮湿,我们四人被推搡着往楼梯下走,很快便进入了一间昏暗的地下室。 地下室有很多房间,没等多观察,我们便被推搡进了其中一间房间。 进去之后,我才发现,之前被劫持的那个流浪汉,竟然也在这里。 第554章 流浪区 这是一间简陋的地下室,不足五个平方米,我们四人一进来,再加上那个流浪汉,因此顿时变得拥挤不堪。我们被推进地下室的瞬间,那流浪汉还妄图冲出大门,但却被门口的人一脚又踹了回去。 紧接着,房间外的铁门就被关闭了。 那流浪汉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 唐琳琳盯着他看了半晌,说:“你没事儿吧?”那流浪汉慢慢抬起头,身上的臭味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弥漫开来,简直是一种折磨。 直到这是,我才能仔细去看这个人。这是个很普通的流浪汉,街上随随便便都能找出一个来,年约四五十岁,长长的头发粘黏成一大团。大概是很少和人交流,因此唐琳琳问完,他回答时有些费力。 这人说的是湖南话,也不知具体是湖南哪个地方的,口音很重,但我们也勉强听的懂。他先说没事,紧接着说饿,紧接着就瑟瑟发抖说完蛋了,肯定遇上人贩子了,要被打的断手断脚了。 唐琳琳问他怎么这么想,他便哆哆嗦嗦的说起了一些他知道的情况。 他们这些流浪人员,也是分小团体的,甚至可以说,是分成一个小社会的,但是,却是人类最底层的社会。在这个团体中,分为四种人:得病的人,年轻力壮的人,老人,女人,其实还有第五种人,小孩儿,但这种人很难活下来。 这五种人中,得病的,大部分是某些疾病的晚期,或者有些残疾,或者精神病,这类人属于流浪人员中的边缘人,因为他们好欺负,但同时也随时可能发病、传染,或者精神病杀人,因而一般又没人欺负。 剩下的是年轻力壮的,他们占据着一些繁华地段,各自划分地域,那些没人注意的垃圾桶、餐馆,居民区,都在他们的势力划分中。垃圾桶和餐馆是食物的来源地,居民区,可以找到烂衣服、烂鞋子、烂棉被。 还有一些是老人,老人是最混的最好的,因为大部分人对老人有同情心,白天的时候经常会有人给老流浪人员施舍一些东西,人来人往,其它流浪人员也不能去抢,但到了晚上,却会去找老流浪汉的麻烦。不过这些老流浪汉也不笨,一到了晚上,就找地方躲,有些没躲过的,被打出个好歹,没多久就病死了。 还有女人,女人是最少的,流浪人员里的流浪汉,唯一解决欲望的途径,除了靠手,就是靠强奸同样流浪的女人。但女人死亡率很高,在长期强奸过程中,大部分都死于严重妇科疾病或者死于怀孕的过程中。 偶尔会有一些意外,比如某个流浪汉中的大佬,‘包养’了一个流浪的女人,这个女人或许可以平安的生下孩子,这种情况很少,生下来后一般有三条路,一是在夜间抢劫,弄钱买吃的,但小孩养育的过程中意外太多,往往是养不活的。 二是悄悄送到福利院门口,这是最好的选择,好歹能活下来,对于这些人来说,这种毫无希望的人生,能留下一个孩子,让他在福利院长大,接受教育,以后过上完全不同的生活,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有幸能有孩子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大部分会偷偷摸摸送到福利院门口。 第三种是比较混的那一种,就放在身边乞讨,能养就养,养不了就死。 我以前还以为,福利院的孩子大多是家里出了意外或者因为贫穷、疾病、性别选择被丢掉的,现在我才知道,原来还有可能是流浪人员的。 在我们看来是底层人的福利院,对于这些人来说,却是可以改变后代命运的唯一途径。 这流浪汉在深圳待了七八年了,他还跟我们提了一件事儿。说以前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