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根本连反驳的立场都没有。 我突然觉得有些惊心,人真是一种可怕的动物,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人,但将这些不同的人,放到某一个特定的环境中时,他们居然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我以为我是问心无愧的,我是对得起自己的良知的,甚至我觉得,自己和那些唯利是图的人是不同的。 但现在我才发现,我和他们,其实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在狠狠的打击了我一番之后,周玄业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看不出丝毫着急,而是走到了前方的塌陷处,拿出折叠铲挖着那一堆土石。 我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暂时将眼镜儿放到了一边,走到周玄业旁边看他挖土的动作。 我们俩非常默契的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那个话题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没有了。 不管是我,还是周玄业,都是人,是人,就有属于人的劣根性。自己挖掘自己的劣根性,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我转移话题,问他这会儿挖什么土。 周玄业笑了笑,就跟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见我凑上来,便道:“别闲着,一起挖。” 我拿出折叠铲跟着在旁边挖,道:“你是想挖个通道出去?” 周玄业说:“我有那么蠢吗?” 等我们挖出一条道,估计都够毛尸撕我们几百回了,我觉得周玄业确实没这么蠢,便道:“那我们现在挖什么?” 周玄业道:“我计算了一下咱们所处的方位、高度以及地形,目前我们所处的位置,离地面应该并不远,差的就是一条通道,即便这条通道并不长,但我们也没有时间去挖了。 但你发现没有,这条通道,前面的非常稳固,就这里的塌陷了,肯定是有原因的,你觉得最大的可能是什么?” 我道;“地质活动、抗压结构有限或者结构被破坏。” 周玄业道:“如果是地质活动,那么就不该只塌这一截,如果是抗压结构瓦解,也不该只塌这一块儿,所以,应该是第三种情况,这一带,被某种外力破坏了,你觉得,最有可能的是什么?” 外力? 我脑子里不由自主貌出了这一片区地表的结构图,顿时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道:“植物、树、树根。” 周玄业道;“不要小瞧植物的能力,树大根深,顽石都能被它顶成两半。这里之所以会塌陷,肯定是上面有大型的古木,树下的根系,将这里的抗压结构给破坏了,所以才会塌方。” 我为周玄业的推理能力在心中点了个赞,但紧接着又觉得不对劲:“树根和我们现在的危险有什么联系?难道我们要挖树根?” 周玄业点头,笑了笑,道;“对,就是挖树根。” 我道:“你别笑,至少得告诉我,挖树根有什么用。” 他道;“一来,判断树根的走势,可以知道该怎么挖洞出去;二来,树根到处都有,但倒塌的偏偏是这里,说明,这附近的抗压结构,和别处不同。那时候很多年建筑能力并不成熟,所以我估计,这一片,应该是个分道口,或者是有石室一类的地方,我们先找到那个地方再说。” “万一那些地方也塌方了呢?” 周玄业道:“那我们就等死吧。” “……”我当下卖力的挖了起来。两人合力下快了许多,须臾,便如同周玄业所说的一般,我们挖到了一条非常粗壮的树根。 周玄业看了看树根的生长走势,立刻指着它延伸的方向,道:“朝这儿挖。” 我俩顺着斜斜的往上挖,约莫挖了四五米左右,对面果然通了。 与此同时,我也隐隐听到那玉石门不堪撞击,发出脆弱的崩裂声。玉石性质本来就脆,这种门与其说是实用,不如说是某种象征,没办法真正的挡住什么东西。 门后是死人,死人不会往外走,门外是活人,活人没事儿不会进去,那扇墨玉门,大约就是且人为生死划下的一条界限吧。 洞一挖通,我们二话不说就钻了过去,这洞挖的很窄,得我们这种灵活的人,扭腰摆臀才能穿过去。胀鼓鼓的装备包,里面的东西被我们拆分成几部分塞了过去。 这个洞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却足以难倒那些毛尸,因为这些低级的毛尸,身体是僵硬的,只会撕咬,不会打洞,更不会爬,直来直往,光这个五六米深的土洞,就可以把它们都给挡住。 我们前脚爬过去,还来不及观察这土洞后面的情况,后脚,那些快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