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已十分微弱,这种脉象,实在是——” “你胡说!”刘皇后声音凄厉的尖叫着,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手指颤抖的指着他,“绍儿是当朝太子,你们的储君,他就只是得了一点风寒小病,你们不全力救治,居然还这样恶毒的诅咒他,简直其心可诛,你——你们——” 她说着,突然就神色痛苦的压住了胸口,又跌坐回了椅子上。 “娘娘,娘娘有心悸的老毛病,切莫动怒,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啊!”梁嬷嬷吓了一跳,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掰开她的嘴巴喂下去。 这边刘皇后一时间自顾不暇,皇帝的脸色更是冷若冰霜,阴沉到了极致,只看着伏了一地的太医道:“你们都还跪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滚过去救治太子?今天太子若要有什么闪失,朕要你们提头来见。” “陛下——”众人惶恐的几乎就要嚎啕大哭,为难又悲苦的说道:“不是臣等不肯尽力,而是殿下的这个脉象已经时断时续,回天乏力了……” “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之前不就说是点儿风寒吗?”元贵妃拧眉,左右看了眼,满脸的困惑。 那位孙太医也是满脸的苦涩,“据闻殿下从年初开始,这断断续续的已经病了有些时日了,虽然这情况有些突然,可这段时间殿下的平安脉也不是臣等请的,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发展成了今天这个样子的,但只就殿下目前的状况来看,这脉象——皇上恕臣等无能,微臣现在是真的没有回天之力了。” “太子前面这些天的脉都是哪个请的?给朕滚进来!”皇帝听了这话,就更是急怒攻心。 那边刘皇后还半死不活的歪在那里,梁嬷嬷却开始冒冷汗了。 一时间没人答话,皇帝的左右环视一圈,眼神就变得越发阴暗了起来,看的一众人等更是心肝儿发颤。 实在不得已,就只能是高级您李扯了个头,上前一步,低声道:“皇帝,最近一直给太子殿下看病的大夫,已经被皇后娘娘在盛怒之下给杖毙了。” 太医看病,都要问之前的具体病症也查看前面用过的药方的,刘皇后此举,倒像是故意添乱,断了这天线索似的。 刘皇后自己这会儿正迷迷糊糊的不清醒,梁嬷嬷却再不能坐视不理,赶紧跪下去道:“陛下,娘娘刚过来这里的时候和陛下一样,都是看太子殿下有恙,恼怒不已,一时盛怒之下才会下令处置了照管不利的大夫,那大夫看诊应该都留有脉案下来的——” 说着,赶紧转向旁边跪着的冯玉河道:“冯管家,你快去叫人取来吧!” 那脉案,陈大夫那里肯定是有的,只殷绍这病,前面是假的,后面却是因为内伤,现在太医们是一个个明哲保身,没人带头就没人供出来这些,可陈大夫的脉案一旦拿出来,也就遮掩不住了,届时,殷绍又昏迷不醒,这件事还是有很大的麻烦。 冯玉河一时也是迟疑为难,但他的反应机警,未免被皇帝怀疑,几乎又是马上的就收摄心神,刚要说话,外面就听到一个怒气冲冲的尖锐嗓音道:“让开!让我进去!我要进去探望太子殿下。” 来人,是安意茹。 刘皇后和皇帝相继到来,殷绍命悬一线的消息马上就不胫而走,安意茹自然就坐不住了,当即就冲了过来。 外面的内侍出手拦住,她这个时候却是拦轻易拦不住的,愤怒的推开两个人就提着裙子闯了进来。 “放肆!皇上面前,良娣娘娘好没有规矩。”高金立一甩拂尘,匆忙迎上来也一步,将她给拦下了。 听说殷绍这一次可能是凶多吉少了,安意茹早就什么也顾不得了,若在往常,她肯定不敢和高金立硬碰,这会儿却是一咬牙,直接冲了进去,直接也不管在场的其他人就扑到了殷绍的床边。 殷绍的脸色,这时候已经显出隐隐的青灰色,看上去没有半分活人的生气。 “殿——殿下?”安意茹的心中恐慌不已,一把抓住他冰冷的手指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这哭的惊天动地又悲痛欲绝,刘皇后本来就不堪重负的心脏只觉得一下又一下的剧烈跳动,几乎就要破胸口而出了,折腾的她难受极了,而这个女人的哭声又听的她更是几乎发狂。 “贱人!”她还是有些艰难的撑着额头,有气无力的指着安意茹道:“太子还没事呢,你就在这里哭丧,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梁嬷嬷,把她拖出去。” “是娘娘!”梁嬷嬷也知道刘皇后不待见安意茹,立刻就招呼了两个内侍进来。 “殿下!”安意茹自是不肯走的,被两个内侍架着还是大声的哭嚎,殷绍是她所有的靠山和希望了,她这个时候是恐慌至极的,终于不管不顾 于不管不顾的大力甩开了两个内侍,涕泪横流的扑倒在皇帝的面前,急切的大声道:“皇上!我家殿下的病有蹊跷,殿下的他的身体一直都很好,就算是之前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