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鸡飞狗跳的抓了一晚上的贼,最后却什么也没抓住,只第二天却传出了馨嫔在自己的寝宫里突发急病去世的消息里。 不过就是皇帝死了个妃子,本就是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事情也很快的就过了。 这段时间的大郓城里倒是风平浪静,一派的和气,宋楚兮和殷述各自卧床养病,彼此都不见面,转眼就又过了两个月,四月的时候,天气已经逐渐和暖。 殷述体内的蛊毒经过几次的处理已经彻底拔除了,反倒是宋楚兮的内伤恢复的要慢一些,是一直到了这些天才能下床走动的。 何旭将宋楚兮那边的状况都告诉了殷述知道,再看着院子里满地桃花盛开的景象,便有些担忧道:“殿下,您这离京已经好几个月了,既然这边也没什么事了,是不是该考虑回去了?宋四小姐的伤势稳定了,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要回塞上军中去主事了,肯定也不能一直在宋家呆着的。” 他年底就出来了,这么算下来,已经有四个多月了,可是皇帝居然完全的没有过问,甚至对于他出现在塞上军中的事情,从宋楚兮冒充他的名义递了折子过去之后,也就再一个字也没多问。 殷述的唇角弯起一个自嘲的弧度来,随手折下一簇桃花,问道:“最近这段时间,父皇的心情还是很不好吗?” 何旭明白他指的是馨嫔的事情之后,闻言,脸色稍稍一变,就刻意的垂下了眼睛去,“其实陛下一直没有传召殿下回京,也未必就是受了此事的牵连,本来南塘的事情就棘手,皇上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所以避而不谈,这也是正常的。” “正常吗?”殷述笑笑,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这时候,何鹏却刚好引着宋楚兮从外面进来,“殿下,四小姐来了。” 殷述下意识的循声望去。 宋楚兮受伤之后,身子就比平常人更弱了一些,并且恢复的又慢,这会儿虽然能下地走动了,但是出来也还是叫婢女用轮椅推着。 这连着三个月不见,她的精神虽然看着好,但却又似乎更加瘦弱了一些,映着大好的阳光,脸上的皮肤近乎脆弱的透明,能隐约看到那皮肤下面细小的血管。 此刻她面上虽是带着明艳的笑容的,可是殷述看在眼里,却是莫名的心酸。 他脸上笑容不知不觉的褪去,抿唇站在那里。 “你们先下去吧。”宋楚兮回头冲婢女摆摆手。 那婢女本分的很,直接低垂着脑袋转身退下。 何鹏和何旭也是看了殷述一眼之后,然后自觉的先走了出去。 宋楚兮坐在轮椅上,也懒得动,只含笑看着殷述道:“我已经差不多好了,你一直滞留在大郓城中,是一定要等我亲自过来给你当面道谢送行了,然后才肯走的吗?” 殷述留在这里,本来已经没事了,但是这熊孩子也不知道是闹的什么别扭,住在她家里,却躲着她不见。 殷述看着她,也许是因为前段时间接触的稍微多了起来,他现在看见宋楚兮的时候,倒是不会动不动就明显的脸红,只那耳根子后面还是爬上来一点红晕。 “倒不是我非要等着你来当面谢我,只是有些话,就算我没兴趣听,你也一定要当面说出来的吧?”殷述说道,他似乎是有点赌气,态度莫明光的不好。 宋楚兮被他噎了一下。 她和殷述之间,的确是需要开诚布公的谈一次的,可是和熊孩子开口就这么呛她,她也是有点始料未及。 尴尬的扯了下嘴角掩饰,宋楚兮却不避讳,直视他的面孔道:“我是没有平白受人恩惠的道理的,前面欠了你那么大的一份人情,总是要还的。” “怎么还?”殷述问道。 他特别不喜欢她这样明算账的语气和态度,不过宋楚兮的性子他了解,但凡他还想和她之间来往下去,就总要她把话说清楚的。 当然了,她说她的,至于他最后要怎么决定,又是他自己的事了。 宋楚兮是没想到这熊孩子心里的小算盘,只为了他的配合微微诧异,但也很快就定了定神道:“不想卷进来你现在也卷进来了,最近京城里发生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太子——他好像已经开始对你出手了。” 这话她的潜台词虽然说的委婉,但却是触动了殷述心中最大的隐秘也禁忌,他不由的屏住呼吸,拧眉看着她的脸。 殷绍利用了馨嫔的事情来给他在皇帝面前上眼药,按理说,这件事内里的关系,宋楚兮是不应该知道的,可是她既然会这么说,那就说明她是知道的。 殷述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半晌不语。 宋楚兮就拿掉腿上盖着的毯子,站起身来,走到一边,然后继续的慢慢说道:“所有的事,只要是发生过的,就总会有蛛丝马迹留下来的,我会查,这并不奇怪。只是很抱歉,现在却要旧事重提,惹了你的心里不痛快了。” 当初淳贵妃的那件事,其实从头到尾知道的人也不多,皇帝将那视为奇耻大辱,但是为了他自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