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吧。”殷梁忙道:“京兆府衙门的人提前已经把姑母的府邸给围住了,当时因为姑母是天家骨肉又是儿臣的长辈,京兆府的葛大人不敢随意冒犯,但为了保险起见,带这个丫头进宫面圣之前已经叫人把公主府围起来了。” 南康公主一个女人家,就凭她府里的那几个侍卫,根本就不可能掀起任何的风浪来。 而且—— 她也不该是会在进宫面圣之前就闹的。 难道—— 是她反悔了。 殷梁的心里,突然也跟着没了底,面上却不敢显露,只佯装与己无关。 皇帝想了下,就对高金立道:“再叫个人过去看看。” “是!”高金立应了,快步走到大门口,冲院子里招招手道:“金子,过来——” 话音未落,却见院子外面匆匆的过来了一个人。 因为是皇帝的寝宫,那人不敢擅自闯入,只神色焦灼的一边擦着汗一边和大门口把守的侍卫说了些什么。 高金立沉吟,赶紧扬声道:“放他进来吧。” “是!大总管!”外面的人应了,转眼那侍卫就小跑着奔到了眼前,正是之前被皇帝差遣去了南康公主府的御林军校尉。 “怎么是你一个人回来?皇上交代你的差事呢?办妥了吗?”高金立轻蔑的开口。 “大总管恕罪,是奴才失职。”那人诚惶诚恐的当即跪下去请罪,“中途出了点岔子,南康公主殿下被人劫持了。” “什么?”高金立还没说话,身后那殿中皇帝等人也都竖着耳朵听,殷梁第一个就霍的扭头看过来,确认道:“你再说一遍,南康姑母那里出什么事了?” “回禀殿下,奴才奉旨去公主府请公主殿下进宫面圣,可的到公主府的时候,公主府里已经乱起来了,公主府的管家说公主被人劫持了。”那人回道,说着都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被劫持了?”殷梁听了这话就只觉得好笑,他笑了一声,然后就还是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于是干脆站起来,走到门口,再度逼问道:“京兆府的人不是提前就把公主府给封锁起来了吗?居然还能叫人闯进去劫持了姑母?到底是什么人胆大包天,敢在京城之地,这样的放肆妄为?京兆府的那些衙役难道都是吃干饭的吗?” “殿下——”那人苦着脸,一副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公主府那边是葛大人亲自在外面把守的,说是没有任何可疑人等闯入,那人——那人好像是从一开始就藏身于公主殿下府中的。” 开始就藏在南康公主府里的? 这问题就更加严重了。 是谁的人?殷绍的人?为了不想让南康公主进宫面圣来当面指证他?毕竟按照原来的计划,南康公主要指证的人就是刘皇后的。 思及此处,殷梁的心里就暗暗生恨。 高金立也做不了主,于是转身朝殿中看去,“陛下——” 皇帝也为了这变故而神色大变,只不耐烦的冷声道:“既然是提前藏匿在南康府上的,又能能藏几个人?总不能她阖府上下都是外人的奸细吧?让京兆府的人出面,将贼子拿下就是。” “陛下!”那人跪在院子里的台阶底下,眼中神色却分明闪躲的利害,又犹豫了一会儿方才硬着头皮道:“葛大人试图周旋过了,但是那人的态度强硬,就是拒不肯交出公主殿下,还说——还说——” 那人说着,又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又开始支支吾吾。 皇帝越发的不耐烦起来,见着实在扛不住了,他方才心一横,底气不足道:“那人说如果皇上想保南康长公主的性命,就——就拿宋家四小姐的人头去换。” 说完,他就心有余悸的拿眼角的余光又去偷偷的打量了一眼宋太后的表情。 宋楚兮?怎么又扯到宋楚兮的身上去了? 皇帝一心就只想找出意图谋害他的那个人,事情突然演变的扑朔迷离,他就更加不悦,怒然拍案,“胡说八道!乱放的什么厥词?” “皇上明鉴,奴才所言句句属实,不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