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了殷湛,元贵妃和殷梁的确是有的麻烦了。 思及此处,刘皇后的心里也不免先有了一丝丝的快意。 她的唇角弯起一个冰冷的笑。 颜玥只就视而不见的继续道:“殿下推断,怀王他们肯定也不会束手就擒,今天他故意在早朝上挑起话题,还同殿下争执不休,一直把早朝耽误到了正午时分才散。这一次行宫那边的行事,怀王应该很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居然把咱们殿下的耳目也全部蒙蔽了,殿下下朝之后觉得他今天的举止反常,让蒋成海亲自去查,这才知道行宫出事了。具体的经过还不好说,只知道文馨公主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夜里就仓促返京,可是在路上出了意外,下落不明。然后宋家四小姐离开行宫,宣王后面也被人引了出来,晋安郡主带人沿路设伏,对他们下了黑手。” 这一天一夜里面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几句话就能囊括的,想到晋安郡主必定是殷梁的人之后,殷绍其实也没对颜玥解释的太多,只吩咐她带着殷桀进宫,无论如何,只管阻止了刘皇后插手此事就行。 这个时候,梁嬷嬷安置好了殷桀,又从后殿走了出来,闻言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愤恨道:“说起来,方才真是好险,文馨公主下落不明,方才元贵妃想把南平公主一行人引到娘娘这里来,难道是想……” 颜玥的心思也是玲珑,也将那母子两个的打算给揣测的差不多了,“之前文馨公主一直都是在皇后娘娘这里住着的,不过她到底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娘娘肯定不会追究。而且在晋安郡主的立场不明的情况下,娘娘只看着赵王的面子,也只会是维护于她的。方才我过来的时候,京兆府尹已经进宫去面圣了,一旦娘娘先维护了晋安郡主,回头到了皇上面前,总不能自己打脸,这样一来,骑虎难下,便就只能是替元贵妃和怀王出力,和晋安郡主一起指责宣王殿下的过失了。” 比起殷湛,赵王的人缘实在要好上太多,那晋安郡主又是个心思周密巧燕善变的主儿,在刘皇后对宫外的情况不明的前提下—— 她肯定不会对文馨公主的下落怎样的关心,并且殷绍虽然没告诉她自己和殷湛仇怨已深,却是暗示过她,殷湛这个人会对他们有所妨碍,眼见着踩倒殷湛的机会摆在眼前,她必定不遗余力的维护晋安郡主,和晋安郡主一个鼻孔出气的。 “那母子两个,真是异想天开,打的好一手的如意算盘。”刘皇后心里堵了一口气,阴测测的冷笑出声。 虽然没有掉进了圈套里,这也掩盖不住她险些被元氏那个贱人暗算了的事实。 “好在是殿下多想了一步,也算有惊无险了。”颜玥欷歔着轻声说道。 可是行宫那里,这一天一夜之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 殷梁既然下手了,那就必定全力以赴,殷绍在她面前也没提过宋楚兮的消息,却不知道她有没有事? 颜玥的心里乱糟糟的,一颗心始终悬在半空却又不敢将情绪外露。 刘皇后斟酌了一下,就对梁嬷嬷道:“叫人去盯着看看,皇上那边有什么情况都及时过来回禀,本宫倒要看看,元氏母子准备怎么在殷湛的手里把这个弯子给强行掰回来!” 想必,这会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吧? * 皇帝寝宫。 以南平公主为首的一行人跪在正殿里,个个眉眼低垂,老实本分。 皇帝本来正在小憩,他在朝堂上被殷绍和殷梁兄弟两个吵闹的头疼,回来之后也半天没缓过劲来,一直都睡的不安稳,本来高金立是不敢随便叫醒他的,可是丢了一个文馨公主,又隐约的牵扯到了殷湛,他就不敢拖延了。 皇帝的脸色不好,印堂处都能明显的看出几分阴色,整张脸看上去已经不仅仅是威严,更是有种阴沉沉的感觉透出来,看的人心肝儿发颤。 “京兆府尹,你来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烦躁不安的皱着眉头在主位上坐下,皇帝不耐烦道。 “是!”京兆府尹恭敬的叩了个头,略有汗颜,“今日天还没亮就有从城外进京的旅人去衙门报案,说是在通往行宫方向的官道上发现了一辆被打劫的马车,微臣赶紧命令府中衙役前去查看,衙役没找到马车的主人,却在附近拿住了两个形迹可疑的汉子,带回来盘问之下,那两人招认,他们都是头一天护送南平公主一行前去行宫的御林军。后来因为文馨公主临时决定连夜返京,他们跟随护卫,可半路上公主突然说要下车小解,侍卫们停了车在树林外面等候,就等不见文馨公主主仆出来,寻找之下,却就此失去了她们主仆两人的踪迹。” 文馨公主的作用已经不大了,皇帝对她的事情根本就懒得费心。 “捡重点的说。”这都什么乱起八糟的?皇帝叱道。 “皇上——”京兆府尹面有难色的抬起袖子擦了把汗,“事情就是这样,文馨公主主仆失踪了,据那两个御林军是味儿交代,他们以为公主是被什么人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