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盯着局面的,但是殷绍重伤之后,身边需要要有个老资格又得力的人帮衬,所以一大早冯玉河就匆忙赶了回来。 “宋四小姐,你不会真当我们太子府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地方,可以任由你几次三番这样的想闯就闯吧?”冯玉河看到宋楚兮就语气不善。 虽然伤了殷绍的是颜玥,但宋楚兮却出面维护了殷湛。 “我是登门来拜访的。”宋楚兮并不理会他的挑衅和愤怒,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他,“我有话要和你们殿下说,而且我的耐性有限,他要不要见,你马上给我一句明白话!” 她这样来找殷绍,显然不可能会对殷绍造成任何的威胁。 可就她这个态度—— 却又怎么看都是来者不善的。 冯玉河的心中迟疑犹豫,斟酌了一会儿,再打量一遍宋楚兮此行带来的人手,就一咬牙道:“我去通禀一声,问问看。” 颜玥毕竟不是专业的杀手,出手虽狠,但是准头有限,并没有真的伤到殷绍的要害,但也绝对是伤他不轻也就是了。 冯玉河其实是不想让宋楚兮这个时候来刺激殷绍的,却奈何现在整个朝中的局势紧张,各方面的关系都不容小觑,一触即发,而宋楚兮又握着塞上十万兵权,是总揽南塘宋氏一切军政大权的掌舵者,冯玉河并不敢轻易替他拿这个主意。 冯玉河进去的时候,殷绍正趴伏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因为失血,他的脸色透着异样的苍白,看上去却是憔悴中带着十二分的阴郁,心情十分不好的样子。 冯玉河斟酌着用词,很小心的将来意说了。 殷绍没有睁眼,却是当先由喉咙深处爆发出一声哑笑,“宋楚兮?她这个弯子倒是拐的够快的,本宫还当她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了。” 那语气之中,没有冯玉河预料之中的愤恨,却只带了轻蔑的嘲讽。 “殿下——”冯玉河困惑不解。 下一刻,殷绍面上神情就又变成了深恶痛绝,冷冷道:“带她进来。” 冯玉河的疑问全部卡在了喉咙里,只能拱手应诺,“是!” 他转身退了出去。 殷绍这才起身。 他此刻心浮气躁,也没心思拾掇自己,自随便找了件袍子披上。 宋楚兮来的也快,不多时就已经跟着冯玉河进了院子。 虽然身上多了一件黑色的大氅,但她穿着的还是昨晚那件袍子,上面的血迹已干,但那种狼狈的姿态却是掩饰不住的。 他们两个人,还真是谁也不比谁更光鲜几分。 殷绍见她这个样子,心里的郁气才缓慢的消散了几分。 他款步走到主位上,当先坐下,冷冷的盯着宋楚兮的脸道:“本宫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胆气,既然做都做了,现在才想起来要回头?不觉得晚了点吗?” “你也不用虚张声势,我的来意你清楚,你的手段我也心知肚明。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谁也都没有必要再端着,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需要等着你上门威胁,现在我主动过来,我们把话说清楚了。”宋楚兮道,那种单刀直入的语气犀利到让殷绍即便是早有准备也忍不住的皱眉。 宋楚兮似乎并没有坐下来和他心平气和交谈的耐性,直接就站在那屋子当中,面目冷肃却是字字句句都清晰而凛冽的说道:“经过昨天晚上的事,你应该也看出来了,逼着我发起疯来,对你也一点好处也没有。现在我给你一个折中的建议,可以省你许多麻烦,就看你答不答应了。” 殷绍被她这态度呛的胸口隐隐作痛。 他是天之骄子,当朝太子,这么多年,就是皇帝也几乎没有这样颐指气使的和他说过话。 现在他有伤在身,虽然心里一遍一遍的劝自己不能和这个丫头置气,但是火气还是压不住的往上拱。 “宋楚兮!”他忍无可忍的拍案而起,但牵动了后腰的伤口,动作却是一顿,手掌用力的撑在桌面上,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