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刚才割得一手好肉的后生和莺儿是什么关系?这可真够乱的。 就在王大爷满脑子胡思乱想之际,大杂院的各家大门纷纷打开,听到吵闹的男女老少们一道涌了出来,嘈嘈杂杂约莫三四十口子,将白可树一众人等围了个半圆的圈子,众街坊人多势众也不惧这十来个光着膀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的阿飞,当下就七嘴八舌的质问了起来。 “嘿嘿,你们是来给莺子提亲的?也不照照镜子,就你们这伙儿歪瓜裂枣,哪个配得上咱家莺子?”一位留着齐耳短发的大妈发言了,直接无视了正作翩翩欲仙状的白可树。在她老人家看来,白可树和这帮光膀子的混混搅合在一起的造型,活脱就是过去的恶主和刁奴来强抢民女,哪里有半分好颜色给他。 “我说,我老汉是莺子他三大爷,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啥时谈的对象我咋不知道?那个头发抹得站不住苍蝇的后生,你说是来下彩礼的,想必是婚约已定,那我就问问你,谁给保的媒?谁给做的主?我就不信她柳严氏敢这么大胆子。我把话搁这儿,没我老汉的同意谁都别想娶走咱家莺子。”说话的正是柳莺儿爷爷的叔伯兄弟,亦是柳莺儿爷爷辈唯一的老人。柳老汉六十多岁,膝下三女无子,三个女儿早已出嫁,他脾气倔强,性子刚烈,哪里愿意去做女儿的拖油瓶,独身一人住在大杂院里,靠着退休工资,日子倒也过得滋润,平日里对柳莺儿一家很是照顾。在他看来柳氏兄弟就是他们老柳家唯一的血脉,柳扶风更是他的心头肉,对其更是宠溺异常。若不是柳老汉骄纵,柳扶风也未必小小年纪就成了现在的惫赖模样。方才,柳老汉在邻院下棋,并未得知薛向来时的那阵欢闹。这会儿,他刚回来准备吃午饭,就撞上了这闹心的事儿。 “我说你们这群老不死的,瞎掺和什么玩意儿,人家你情我愿,情投意合,干你们什么事儿?现在可是新社会,不兴你们那老古董的一套。”黑皮为了搭上白可树,是奋不顾身了。在他看来,跟着姜大牙继续混下去也只不过是饱个肚子,无甚前途可言,要想有个正经出身还得跟着白可树这种老头子披着半张官皮的纨绔。 “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 “哪里来的阿飞居然跑咱大院来祸祸了,胆子不小。” “狗日的,再吵吵,老子回家拿刀剁了丫的。” …… …….. 别看这大杂院青壮少,老弱多,可抱起团来压根就不怕这些混混,这种邻里关系远不是后世淡漠的人情可比的。虽说众街坊和老柳家的关系不到生死相托的地步,可也绝容不得别人欺上门来,不然,这一院子的人出去都抬不起头来。 “嘿嘿,哥们儿看见没,那个带眼镜的小白脸就是我未来姐夫,怎么样,卖相不比你差吧?有压力了吧?”小风扯着薛向的胳膊站在门槛上,悄悄在他耳边嘀咕,显然是为了打击他,报方才的一箭之仇。 薛向顾不得回击他,握着柳莺儿的手,温柔地看着她。 早在外面起了荒腔走板的歌声的时候,薛向就知道是谁来了,柳莺儿亦知道是怎么回事。柳莺儿面色苍白,从厨房里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泫然欲绝地望着薛向,一双眸子深邃地看不见底。她心中惶恐极了,她一直没有告诉薛向她未婚夫是谁,她害怕薛向知道了,会破坏两人这种融融淡淡的感觉。她甚至不断地在心里麻醉自己,可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薛向望着柳莺儿明丽无俦的脸蛋儿,心疼极了,赶紧起身扶住她,悄悄在她耳边道:“我都知道了,怕什么呢?原先我还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