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话,薛向自不例外“听刘书记和蓝书记的意思,现在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想来宣传部若是不做出对策,有可能影响到系团委工作的正常开展,那刘书记和蓝书记既然在会上提出来了,定是有了妥善的对策,何不出来大伙儿一起参详参详。” 薛向知道刘高接下来要说什么,可薛向就是假装不知道。非要刘高扯破中间的纱帘,让刘高来撕破脸,这样,他薛某人反击,谁也不能说出个不是来。 刘高和蓝剑对视一眼,打开面前的笔记本,扫了几眼,道:“妥善的对策谈不上,但是一些浅见还是有的,既然薛书记表态了,那我就说了,周书记,项书记,你们二位也听听,有什么疏漏,及时斧正。” 周正龙和项远笑着应了,伸手做个请的姿势,这二位稳坐钓台,巴不得薛向和刘高斗得越厉害越好。尤其是周正龙,这位老实嬷嬷,在薛向没来之前,被刘高拿了汪无量的招牌,压得大气儿也喘不过来,现下来了个薛向,他感觉身上的大山瞬间消失了,平时走道儿,都精神多了,就连刘高最近也礼貌多了,再不敢呼呼哈哈。 刘高道:“是这样的,我和蓝书记私下里商量过,归根结底,还是钱惹的毛病,都说这人是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可咱们这团委倒好,反倒是能同患难,不能共富贵了,呵呵呵……” 刘高说了个一点儿也不好笑的俏皮话,也不细想想他的团办何时和薛向的宣传部同过患难,这会儿还变着法子说宣传部不愿意共富贵。 笑话总归是笑话,终归有人跟着捧场,这捧场之人,自然是蓝剑,其实,蓝剑自个儿都觉得这俏皮话拙劣,可若不跟着干笑几声,这刘高的面子也挂不住啊。 刘高见俏皮话似乎起了反效果,干笑几声,接道:“既然大伙儿都眼红宣传部里的钱,我看不如这样,干脆就把宣传部里的钱移出来,交到原来就管钱的地儿,本来就不是说哪个部门赚钱就归哪个部门huā,这对团办、组织部、评检部的同志确实有些不公平,毕竟这三个部门压根儿就没有对外渠道,就是有劲儿也使不上啊,说到底咱们终归是讲集体主义,讲大家庭,你你我我分得太清楚终归不好。当然,咱们维护了集体,也要兼顾个人,宣传部的同志作了大贡献,也不能让人家光奉献不收获嘛,现在农业上都在提倡多劳多得,咱们自然不能唱反调儿,我看这样吧,出刊的收益,宣传部留下一成,自己分配,我算算啊,一成也就是近三百块,每月都有近三百,一年也是三千六了,真的也不算少了呢。” 刘高说到此处顿了顿,似在给众人反应时间,他则用余光一一朝周正龙、项远、薛向脸上扫去,最后在薛向脸上定住,心中起了老大的惊讶,暗忖,这人是压根儿就不知道老子正挥锄头,在挖他的根,还是城府已经深得不见底了? 原来方才,刘高一路扫来,但见周正龙,项远皆现出讶异,独独薛向这个当事人稳如泰山,连眉头都没皱下,竟在刘高看来的时候,还回了个微笑。 却说刘高心中讶异薛向的平静,其实此刻,薛向心中已然骂翻了天。尽管他早猜到刘高要出这招儿,可听在耳里,仍是忍不住生气。 因为这老家伙的话说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张嘴就是交到原来就管钱的地儿,这不是赤裸裸往自个儿兜里划拉么,因为原来就管钱的地儿,就是团办,就是归他刘高管;还有什么宣传部赚钱,对团办三个单位不公平,因为这三个单位没有对外渠道,也不想想当初宣传部年年贴着自个儿的经费往外赔钱的时候,老小子怎么就不跳出来谈公平;再有就是,老小子最后说什么一年三千六,算起来也不少了,怎么不算算按他这么分,拿走了宣传部二万七,真个是大言不惭。 说来话长,实际上,刘高这番停顿也不过数息功夫,立时就接上了:“我这么说,薛书记可别多心啊,绝对没有挖墙角、拣现成的意思,纯是为了顾全大局。你看啊,咱们要是把钱收归一处,统一管理,统一调配,不但能提高整个团委的工作效率,同样也兼顾了公平,更大的作用是,对外展示咱们团委是个团结的班子,有战斗力的班子。好了,说了这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那就不说些平时说不出口的理由,好在这屋里就咱们几个,也没外人,我就只直说了。” “实话实说,咱们哲学系团委的工作,在薛书记没到来之前,一直没什么起色,至少在整个京大系团委内,是拖了后腿的,不说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