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的事儿,老哥我可是欠你情,欠大发了,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既然是自己人,老哥我就不该眼看着你老弟往坑里跳,就说两点吧,第一,你老弟下来没多久,可曾算过得罪了多少人,不错,我也知道你老弟是干大事儿的,是不愿学我这般,浑浑噩噩混日子,可你老弟莫忘了,你这个副县长前面还挂着个代字,这萧山县天高皇帝远,不比你们京城,有些人更是没有底线,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要是……呵呵,我就不多说了,你老弟是个聪明人;第二个事儿,也是最重要的,马头乡的那档子事儿,你老弟能不管就不管吧,尽量离远些好,呵呵,喝高了,喝高了,老弟,你自管走,自管走,这一摊子,就明儿个收,老哥我不行了,就不送了,不送了……” 廖国友大着舌头说罢,扶着沿线的石墙,跌跌撞撞朝堂内行去,留了薛向独自立在当庭。 却说张萍醉没醉,薛向把不准脉,可要说这廖国友醉没醉,薛向却是明镜儿一般。这位从始至终就没喝几杯,看他体型,和家里一堆的空酒瓶子,便知绝对是个好酒之徒,且酒量不浅,这点量自然灌不倒他。其次,这廖国友一番话,逻辑严密,调理清晰,便是那大舌头,不结巴,便装得不相,此便是最大的破绽。 第七十二章姓薛的挖坑害我? 不过,薛向倒没有纠结廖国友是真醉还是假醉,他此刻当庭望月,实则在沉思廖国友说的那番话,重点是第二个事儿。 因为第一个事儿,薛向从一开始便想到了,想到了明年三月份人代会上转正的事儿,想到了要广结善缘,打好群众基础的重要性,也想到了若是落选,则此事必将成为他薛某人身上永远抹不去的污点,成为他攀登绝顶的巨大枷锁。可即便想到了这许多,许多,可要他薛某人躲进小楼成一统,两耳不闻窗外事,那绝对是办不到的。 再说,他薛某人已然打定了主意,先不惹事儿,先调查情况,可入眼的俱是惨绝人寰,要他薛某人如何能硬得下心肠,如何能去顾虑自家的小算盘? 是以,薛向并不在意这转正的事儿。他在意的还是廖国友特意叮嘱的马头乡的事儿,且还特意强调了较之落选更重要的事儿,显然这马头乡的事儿一个处置不好,竟是比落选丢官还要严重,可到底是什么事儿了? “绝对不会是指我上回干涉卫齐名和俞定中关于马头乡党委书记运作一事,可不是那事儿……对了,对了,定是桥口村的事儿,可桥口村能有什么严重到比影响自己丢官、败仕途更严重的事儿了,上回问楚朝晖,也不过是两家村痞、泼皮因为肥田,瘦田之争,引发了大规模械斗,而造成的民兵大队出兵戒严。难不成是这件事儿,不至于啊……” 薛向站在廖家庭院里,沉思良久,依旧想不透缘由,摇头,苦笑,便移步朝院外行去,刚走没几步,脑子里又浮现出那二三十跪地磕头,磕得鲜血淋漓的桥口村村民来。 “两家械斗。能凶恶到让这外姓村民跪地磕头?不对,不对……”薛老三心中,重新又为那解而未解的疑团,打上了重重的问号。 却说,薛向刚从廖家大院离开不久,廖国友卧室的灯火,忽然亮了。 拉灯的竟然是先前喝了有约摸一斤多的美艳妇人张萍,这会儿。明亮的灯光下,再看张萍的脸色,虽然酡红依旧,可眼神哪里还有点混浊,虽然媚眼如丝,可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灵动十足,显然是清醒状态。而此刻,距离张萍扶醉归房,不过过去了不到半个小时,若真是沉醉。怕是最好的解救汤也无如此神效吧,是以,这位美妇倒是和他老公一个德行,乃是装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