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说实话,是不是往酒里掺水了!” 当薛向敬到任纵横面前时,薛向方欲先干为敬,却被任纵横一把按住杯口。 却说任纵横这番话出口,真是问出了诸位大佬的共同疑惑。 “任伯伯,今天是啥日子,小子我哪个弄假,您玩笑了!” 薛向知他何等脾气,并不以为意。 “玩笑不玩笑,试了才知道,我丑话说前头,我是最讨厌弄虚作假的,老子今天来给你小子贺喜,你小子要是敢敬我假酒,可别怪你任伯伯不给你留面子!” 说话儿,任纵横将薛向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酒入豪肠,任纵横大笑一声,拍拍薛向肩膀:“好小子,算是你任伯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自罚十杯!” 说话儿,任纵横一手端起酒壶,一手端起酒杯,刷刷连进五杯。 轮到第六杯时,薛向赶忙伸手止住,他哪里好意思真看着任纵横自罚十杯。 “老三,你放手,你以为你这是在尊敬你任伯伯,要我说你小子是在坏你任伯伯好事,你不知道你任伯伯好酒?可咱一桌子加一块儿也陪不住他,可他自个儿喝闷酒,一不好意思,二没意思,所以,所以你任伯伯故意跟你开个玩笑,无非就是想多喝些痛快酒!” 说话的是和任纵横同桌的薛安远,征南期间,任纵横是西线总指挥,薛安远是东线副总指挥,从这个角度说,二人可以算是老战友了,说话自然少忌。 薛安远一番话罢,场中众人皆笑开怀,可谓是完美圆了场面,便连任纵横也乐呵呵地道“老薛知我”,接着推开薛老三,将五杯酒干尽。 敬完前面五桌,薛向终于松了口气,苏美人更是倚在他身侧,威胁道,再敢这么喝,看她还给不给酒壶。 当敬到东三省这桌时,薛向终于有机会和远道而来的冯京说上几句话。 说起来,薛向这场婚礼虽然极具排场,可多少也有些遗憾,那就是许多他真正想要邀请的朋友,却不得不拒之门外,不说康桐、雷小天等一干兄弟,便是胡黎明、赵国栋,耿福林、廖国友这帮他在江汉,辽东结识的老朋友,也不得邀请。 就是冯京,也是薛安远同宁主任争论半晌,才得以进入的唯一一个朋友,至于赵国栋等人,因为级别关系,实在是够不到这片天。 薛向端起酒杯,却被先干为敬的冯京止住,“你留着肚子和别人喝,我的就先记着,心意我领了!” 此时此刻的冯京,实在是太震撼了,满眼望去,除了这位新郎倌,就他级别最低,这在别处,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且这傍晚见的大人物,比之他半辈子见得都多,冯京感激薛家人之余,真个是五体投地了。 冯京要送心意,薛向自不会不接,笑着又交代冯京吃好喝好,接着又朝下一桌转去。 谁称想,未走几步,忽见不知何时到得厅外的宁主任,急步奔来,直插最前排的振华首长处,一番低语后,振华首长立时起身,冲最近处三桌低语了数句,众人便齐齐站起身来,这前面几桌一有动作,后边数十桌,立时起了联动反应,众人刚站起身来,便见大厅门处,迈进两个人来。 右边那位,白色老布中山装,面目慈祥,平头简单,右边那位面目庄重,不怒自威,稀疏的短发朝后梳拢,这二位并肩而行,含笑冲众人步来。 “南老好,季老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