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然没弄清状况,也难怪了,薛向实在年轻得过分,一个如此年轻的家伙,敢直呼刘书记刘海涛同志,这不是哪领导尊严开玩笑么? 方才,在驱逐小家伙之事上,他失了方寸,在刘书记面前失了分,此刻,有了机会,他自然要把失掉的分给补回来。 “方堂竟住嘴!” 刘书记一声暴喝,几乎是踉跄着冲到薛向跟前的,“薛……薛市长,我不知道您……我……我真是糊涂了!” 宝丰区委素来威严、善辩的刘书记竟变得笨嘴拙舌了。 “薛——市——长” 刘书记口中道出的这仨字,不啻于往场中,投下了三枚核弹。 如今的德江市,市长,副市长加起来六七个,但薛姓的市长只有一个。 兼之,薛向入德江以来,干的轰轰烈烈的事情太多,在德江民间极富传奇色彩,因此知名度极高。 更何况,场间众人多是公职人员,薛市长的大名自然如雷贯耳。 可谁也没想到,有一天,光芒万丈的市长大人会静悄悄隐在自己身边。 最震撼的当初李老师,她怎么也不能把这位文质彬彬、明艳丰神的男人,和那大腹便便、老谋深算、位高权重的市长大人联系起来。 此时,她心中就一个念头,“这人前世定是救过观音菩萨的性命,要不然,今生怎么这般好命,什么好事都落他身上了,哎,不知道怎样的女人,才与他般配!” 最哭笑不得的当属四眼瘦子,马局长,白面胖子,红脸中年四人。 四人基本一般心肠:尴尬,太尴尬了,真他妈邪了,老子们竟然和市长打了回牌,还他妈玩儿这么大,等于在领导面前公然赌博啊,不过就算被撤,也他妈值得,好歹跟市长大人玩儿过牌! 其中,要数马局长的心情最是复杂,什么啼笑皆非、欲哭无泪汇集一处,也不足形容。 他就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要去大便,随便拽来顶一局的小伙子,摇身一变,成了自己口中那高不可攀的绝顶人物,最无语的是,打牌的当口,他马某人还居高临下地塞给人家薛市长十块钱。 想想,他都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众人惊诧莫名之际,薛老三说话了,“刘海涛同志,你今天的行为,你让我怎么想……” “市长,您听我解释!” 刘海涛急道。 别人怎么想,他不在乎,他只在乎薛市长怎么想,这会儿,他悔得肠子都快青了,可还得做最后的努力,来挽回局面。 “解释,解释什么,你刘海涛同志,现在要做的,怕不是跟我解释吧,上次的经济工作会上,我才强调的党员同志,尤其是领导同志……对,我不说,你给说,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听进心去。” 薛老三冷道。 刘书记一边擦汗,一边绞尽脑汁,半晌方道,“党员同志、尤其是领导同志,手握重权,一定要管好权力,用好权力,牢记执政为民,权源于民……” 薛向的理论水平极高,平素讲话,多能上报,区县的领导也多爱听薛市长总有新意的讲话,薛老三这番在前次全市经济工作会议上关于执政为民的论述,极见功力,不少干部都笔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