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我。幸好彦司长在这里,不然我是真没法儿说清楚了。对了,你还赖在我这里做什么,谢司长那边肯定已经在电闪雷鸣了。” 听得此言,曹阳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埋头就朝谢辉煌办公室猛冲。 方才博广同志情绪摆明不好。脾气肯定是要发到谢辉煌头上的,任谁都得怪谢辉煌,你这是推荐的啥人,这边刚推荐完了,那边人家自己来说不去,这是成心嫌领导太清闲,工作台平淡,给领导找找乐子。 摆明了谢辉煌要吃挂落,薛向一提醒。曹阳便想明白了,火烧屁股一般,希图快快赶到,左右遮掩几句,趁着电话没打到,先堵堵漏子。 曹阳这一奔过去,薛向三人皆紧走几步行到门前,侧耳送目朝谢辉煌办公室关注而去。 但听轰隆几声巨响。屋里传来震天价地怒骂,没多会儿。曹阳屁滚尿流奔了出来,紧接着一只鞋子飞了出来。 薛向冷笑一声,呵道,“都说谢司长好涵养,泰山崩于前而遍不改色,这才多大的事儿。就发这么大脾气,不值当,太不值当了。”边说,边摇着头朝办工桌后行去。 彦波涛赶紧随后跟来,冲薛向伸出个大拇指。道,“服了,彻底是服了,老弟真乃洞彻人心,机关算尽之孔明在世啊!” 薛向连连摆手,“老哥,三国演义看多了吧,我哪有这么邪乎!” 彦波涛道,“事已至此,老弟何必再推脱,我和小马又不是傻子,您这出非算透人心者不能为之。” 却说,彦波涛这番话,薛向嘴上不应,心中却已笑纳。 曹阳敢来得瑟,就注定了他的名额要泡汤,薛向有这个自信,博广同志会接自己的电话,不凭别的,就凭他薛向这两个字,凭他薛向这些年在高层闯出来的名头,便够了。 只要博广同志接了电话,后边的事儿,就好办了。 因为薛向知晓曹阳这种耗子扛枪窝里横的主儿,在博广主任面前,除了痴呆就是呆痴,指望他能分说清楚,那才见鬼了。 事实近比他预想的还要玄幻,这位曹处长竟在博广主任面前,几乎连嘴巴都开不了。 试想,博广主任听了薛向言说究竟,再有当事人的支支吾吾,博广主任多半当曹阳不好意思出口。 可博广主任送出去的名额都被打回来了,还是当事人自己要求的,心高气傲的博广主任难不成还会求着曹阳接受召唤了么,自是怒气冲冲挂断电话。 但这番心思,事后想来简单,可若不是洞彻人心,谁能如此之快就洒布成局。 薛向心中承认,嘴上却绝不会认可,笑着道,“这是哪儿跟哪儿,我不过是顺势而为,知晓博广主任开明豁达,我的请求,他必然会答应罢了。” 虽言不由心,薛向说的这句确是实话。 曹阳敢把脸凑上来,他是抽定了,即便是曹阳有那个魄力,能在博广主任面前,保持淡定,薛向也相信,若是他真迫切要求,博广主任也会吐口,不说别的,就冲他薛老三的面子,区区曹某人在博广主任处,又算什么。 彦波涛拍案道,“是这个话,不过,也只有你老弟有这个面子哦,若是我等去给博广主任电话,博广主任未必知道是谁,不似你老弟,电话拨过去,博广主任的态度和拉家常没啥区别,这就是咱们和你薛司的区别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