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晟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一秒钟后,淼淼恍然,心里翻了个白眼便麻溜的滚了,到外面后看到太医,便开口道:“皇上暂时没事了,麻烦太医帮我和周公公包扎一下。” 周秀忙道:“奴才不用……” “不用什么啊不用,您赶紧的,皇上那边可离不了你。”淼淼抿唇道,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门口,很想回去看看了。 周秀顿了一下,朝太医弯腰道:“麻烦太医了。” 太医忙还礼,先帮淼淼包扎后,再给周秀清理脑袋,淼淼原地走了几圈,蹙眉看向周秀:“公公,以前皇上犯病也这样频繁么?” “这是第一次,奴才之前从未见过皇上这样,”周秀叹息道,“按理说如今用了姑娘的血,眼见着越来越好了,如何就突然犯病了,还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严重。” 淼淼蹙眉:“为何会突然严重?” 周秀斟酌一下,将那晚她失踪后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淼淼气得浑身发抖,怪不得陆晟突然病发,原来又是那个王八蛋搞事情。屋内又传来一声痛苦的吼声,她身子颤了颤,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书中陆晟便是这个时候开始严重的,当时的情节是女主故意服用寒凉之物,然后再取血给他,他在寿宴之前便时常感觉不舒服,最后于七月底便开始犯病,蹉跎一个月后便死在了云南王攻进皇宫那日。 “难道剧情都不讲基本法的吗……”淼淼的眼眶微红,失神的盯着地上不知何时停留的飞蛾。她并非女主,也从进宫开始便小心饮食,从未去害过他,可他怎么还是会犯病,会变得如此严重。 难不成细节无论如何改,最终的结局都不会变吗?淼淼颤颤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心肺都是疼的,她不服,如果剧情无法改变,那她来是做什么?她的出现就是变数,她不准陆晟死,陆晟便不准死。 可无论她下了怎样的决心,陆晟还是越来越严重,每次犯病时似乎不愿她取血,便勒令她不准靠近他,后来的时候他没有力气顾及其他了,整日与痛苦做斗争,再后来他昏迷了,一连三日都不曾醒来。 虽然他不准淼淼踏入房中,但淼淼还是趁他昏迷时偷偷进来许多次,每次都强行给他灌下血,看着他脸色好些后才去门口守着。 经过几日消耗,二人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国师先开始还阻止淼淼,但之后看到陆晟因为她的血好受些后,便不再管了。 三日后,陆晟醒来,刚醒便开始犯病,全身上下泛着浅浅的青紫,而他的手腕上则长出一根黑色的筋络。 淼淼躲在门外听着他在里面难受得怒吼,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她自幼平安顺遂的长大,从未经历过死别,如今眼看着陆晟生命逐渐消逝,她才发现这种无能为力是那样叫人难受。 妈妈现在是不是也同她一样的感觉?只要一想到自己既不能挽救陆晟的性命,又无法回去找妈妈,她便恨透了没用的自己。 国师出来时,便看到角落里无助的淼淼,虽然眼睛只是微微红肿不像哭过,但脸上湿漉漉的,仿佛一只迷路的兔子,站在森林中间找不到出路。 国师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微微叹了声气,对她道:“你跟我来。” 淼淼顿了一下,赶紧跟他过去,到了偏殿,不等国师将门关上,便忍不住问道:“国师可是有救皇上的办法了?” 国师看了她一眼,叹息道:“事到如今,本座也只能与你说实话了。” 淼淼一愣,心脏猛地缩紧:“怎、怎么了?” “其实皇上今日的模样,本座先前便有所预料,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样早。”国师垂眸道。 淼淼的眼睛缓缓瞪大:“国师早就料到了?” “在本座见到你身上那朵花时,便已经预料到了,”国师看着她,停顿一下后道,“这便是本座不愿皇上对你动情的根本原因。” 淼淼怔怔的看着他,不明白这是个什么走向。 “本座当时便与你说过,你身上的花与本座想的不同,你可还记得?”国师问。 淼淼隐隐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国师验身后好像跟她说过这么一句话,还未等她回答,便继续道:“本座以为,你身上会是红色的花,却没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