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胸膛上。 他抓着她的手,把手机贴在耳边,低低地“喂”了声。 殷果听着手机那边开始说话了,是中文,没大仔细听,手也抽不回来,人还趴在他身上,被他一手抱着。 漫长的时间里,林亦扬一直听着那边的同学在问他去杜克读博的事情,始终没搭腔。 他要读博?殷果抬眼瞧他。 林亦扬回视她。 他终于开口,对那边的人说:“不想读了。” 电话那头的人完全不能相信,接连追问了几句,问他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如此好的机会要放弃太可惜了。 “本来就没定,”他接着说,“不说了,女朋友在这。” 一句话就把对方打发了。 手机被林亦扬丢去床边,那里有个沙发。 殷果一定不知道,林亦扬为了申请读这个博士花费了多少精力,本来已经拿到offer,想让吴魏先回国,不用等自己,他读完再回国。 全部的一切都在殷果出现在联合车站时,全都被林亦扬自己推翻了。 自幼父母的事让他养成了一种思维模式,永远把明天当成生命最后一天,尽情过今天。曾经,他,漫无目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现在,其实也一样。 他爱上了一个女孩,多一天不想浪费在这里,也不想再继续读了。 殷果想下去,林亦扬搂着她,不止没放开,还让她挨着自己更紧了。 她头昏脑涨的,总觉得再聊下去,该要发生点什么。 可鬼使神差地,还是说话了:“你真没见过?” 林亦扬本来都想放弃了,要放殷果到床上,拉被子给她盖上。可听她这么说,他停下动作:“你是问真人,还是什么?” 他在暗示成人小电影? 那别说他了,她都看到过,生在网络发达的现代社会,该有的性教育就算学校不给,同宿舍的姐妹们也会三百六十度普及…… 殷果第一次看到是一天中午吃饭,她端着个外卖饭盒在宿舍里溜达来溜达去,听着男人女人粗重呼吸夸张喊叫,实在是好奇。三个同宿舍的女孩扎堆在研究电脑里的小片,她也跟着瞄了两眼,总之——嗯,很没有美感就对了。 “撞上过几次现场版的,”林亦扬继续说,“最早在初中,一个溜冰场里,当时没营业。” 殷果睁眼,抬头,不太相信地瞧了他一眼:“……骗人的吧?” 林亦扬被她瞧的,笑了。骗你干什么? 他讲给她听:“都是认识的人,开始没想到那哥们和女朋友能闹这么疯,这么开放,直接就做了。后来没看几眼就走了,也没意思,就是一个动作重复、反复。” …… 形容真是直白露骨。 殷果眨了眨眼,哑口无言,咳嗽了声。 这种经历在殷果看来不可思议,在林亦扬看来,在社会上混的孩子,什么没见过。 那些现场表演的人,本质就是青春期莫名其妙的“个人英雄主义”在作祟,想要获得关注,以任何形式,以性,以斗殴,甚至是更危险的东西。 林亦扬一贯不习惯在休息时系着皮带,人靠在床头,直接解开搭扣,抽掉皮带,也直接扔到了床旁的沙发上。啪地一声,皮带扣砸到手机上。 这动作太有挑逗感。 殷果翻了身,背朝他,直接做出一副我要睡了的姿势。 “不聊了?”他在身后问,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上,一下、一下,有节奏地落下来。 她“嗯”了声。 莫名有一丝撒娇的感觉。 这声“嗯”像是一把火,彻底引燃了他心里刚刚熄灭的火。像是炭火盆里的炭在即将熄灭前被加了一把柴,忽地蹿出了新火苗。 林亦扬静了几秒,翻身下床,进了洗手间里。他在暖黄色的灯光里,拧开水龙头。 先洗了脸,紧跟着双手打了香皂,仔仔细细洗干净。 人再回到床上,一句废话没再多说,从身后抱住了殷果。 “过会儿再睡。”他说。 她身上更燥了。 身后的一双手要脱自己上衣,被她按住。林亦扬一笑,把她的脸扳过去,脸朝着他。殷果还没看清他的脸,他已经默不作声吻下来。 他的舌在不停深入,刮着她的舌根,她浑身一下子战栗起来。 林亦扬穿着牛仔裤的腿压住她的腿,还有早被他亲得软了的膝盖。 …… 酒店中央空调的出风口,在呼呼吹着风。调的是二十五度,也分不出来是冷风,还是热风。反正她开始出汗了。 …… 殷果睡醒时,是七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