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散尽的水雾里,林亦扬的眼睛黑得吓人,笑着问她:怎么算闹? 殷果挣扎半晌:亲亲算了…… 他慢慢地说:好。 林亦扬抱起她,把搁在一旁浴巾上的衣服兜住,一起带进了房间。 路过大门,还没忘上个锁。 屋子里,林亦扬和江杨的行李箱敞开着,还没收拾完,江杨那张床靠着门,丢了不少杂物。林亦扬这边的床靠着窗,他脏衣服丢到沙发上,将殷果放到床上。人也倾身覆上去,亲了嘴唇亲额头,还有眉眼……两个人一个是什么都没穿,一个是穿得整整齐齐,谁都没逾越。 真是点了一把火,把心和身躯都要烧成灰了,人早糊涂了,却还想着不要做的太过分。还要比赛,影响不好。 虽然锁着门,没人知道,但自己心里这道线还是要守着。 殷果闭着眼,摸他的身子,想帮他。林亦扬用把她的手捞回来,放到她自己的小腹上,用身体牢牢压住,低声笑着问:摸什么呢? …… 明明是你这样那样,又不是我。 她对上他的眼睛:“你说下午压着火?” 他没否认。 “……不是为我吧?” “你觉得呢?”他反问。 殷果的手又往下滑,再次被他攥着腕子拉上来,这次他是真笑了:“找收拾呢?” “收拾”这个词是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挑逗暗示,他在床上经常说。 “是想摸名字。”她争辩。 他这次不拦着了。 殷果摸到他腰和人鱼线,往下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用掌心摸着那里,想到这个男人身上有自己的名字,心里有无法形容的热涨感。 一想到他要打五项,要拿很多金牌,未来还会有更多球迷,想到他这里有自己的名字,就觉得虚荣心被完全满足,甚至都要溢出来了。 他摸着她的长发,忽然问:“回去住我那?” 住一起? “我爸妈不喜欢同居这种事,”殷果想着可能性,“要是一直住可能不行。” 偶尔住两天应该问题不大,她琢磨着。 林亦扬倒是没多说话,殷果觉察到他的目光一直没挪开,她还想安慰他,没关系她有的是借口跑去他宿舍住。鼻梁被轻划了下。 傻姑娘,让你住,不是想和你做什么,是想娶你。 他翻身下床,从箱子里翻出内裤和长裤,总算是把下半身给穿戴整齐、遮住了无边春色。 殷果没在这件事上想太久,反倒注意到沙发上扔着的一把吉他:“江杨还带这个来了?” “对,”林亦扬扫了眼吉他,“他相亲对象喜欢文艺青年,最近捡起来的。本来过去就会,丢了十几年了,捡起来也是为了哄姑娘。” “我哥小时候学的钢琴。” “我们那代,小时候有钱的家里爱给学钢琴,”林亦扬评价说,“像江杨这样的就自学吉他。”要不然就是搞乐队,要不然就当泡妞利器。 江杨的家境和林亦扬父母过世前的家境差不多,女朋友也多,自然擅长这个。 “那你呢?” “我?”林亦扬摇头,“我对这些没兴趣。” 好像他真是最无聊的一个人,除了比赛,就是练球,倒也没别的记忆了。 殷果光着脚跳下床,踩着地毯到他身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