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找方子,弄些汤水给她补补身子。” 再怎么不满意,许草丫也进了顾家的大门,肚子里还怀着孙子顾熙寒的孩子,看着那黑瘦的小身板,他也忧心这个孙媳妇能不能把他曾孙子给生下来。 家里的事情,都是谢云韵在管。 她不说,他也不会多问。 “老头子,我在想,若当初咱们多照看些陈颖,她是不是就不会难产死了,她活着是不是老二就不会早早的没了?”谢云韵想到顾轩景,心里一痛。 那是她最疼爱的儿子。 想当初,大院里谁不羡慕她这个老太太有两个出息的儿子,一文一武,一个比一个有能耐,儿孙满堂,还住在一处。 “是老二媳妇儿身子骨弱,你别多想。”顾重山劝慰说。 “老二是怪我的吧,不然怎可能到死都不愿回这个家。”谢云韵心里难受,她也没对陈颖做些什么,她只是没特别照看她些,谁知怎就出了意外,让陈颖摔了一跤,丢了命。 “你胡想些什么东西,老二他———-”想到顾轩景,顾重山喉咙哽塞,吐不出话来。 自己的儿子,什么性子他们如何不知。 唉———- 昨夜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雪,今日一早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看得许草丫两只眼睛冒光,她长这么大还没瞧见过雪呢。若不是被身后的顾熙丽给拉着,她早就不顾一切的冲出门去了。 “你老实在家呆着,哪儿都不准去。”顾熙丽黑着脸,关上了漏着刺骨寒风的大门。 外面都冻死了,她不觉得有什么好看的。再说冰天雪地,路上滑不溜秋的,这个山沟里的嫂子要是不小心摔了一跤,那她的小侄子会不会就没了。 真不让人省心。 “熙丽,草丫,赶紧去洗漱。”顾重山满头雪霜,裹着军大衣进了屋,怀里抱着冒着热气的油条和满满一锅子豆浆,这些东西都是国营饭店里刚出锅的,厨房里还蒸了两屉包子,谢云韵正忙活着把包子给捡出屉子。 顾熙丽看着有爱吃的油条,忙拉着许草丫便进了卫生间,边挤着牙膏,边催促说:“你也快些,不然一会儿油条冷了就不好吃了。” 昨晚,许草丫就被顾熙丽给带着学会用了牙刷,心里也惦记着外面桌子上她逢年过节都吃不上的好东西,手上速度也跟着快了起来。 洗漱完后,她问顾熙丽:“俺们每天都吃这些吗?” 昨日她和顾熙寒回来,吃了满满一桌子的好菜,那些菜有些是她见过的,有些是没见过的,反正是她活这么大都没见过的排面。 即便是村里村书记的儿子结婚,也没这么多好吃的菜。 她数了,一共有十二道菜。 “你倒是想的美,怎么可能。”顾熙丽没好气的说。 要不是她爷在国营饭店里当大厨,他们家和大院里的其他人家一样,吃次油条豆浆也要看运气的,好吃便宜的东西可不好抢。 雪白松软的包子,里面放着蘑子和油渣,香的许草丫忍不住吸了吸口水,说:“爷,你真能耐。” 顾重山听完,勾起唇角笑了。 谢云韵拿着个装满包子的饭盒,用粗布包裹着放在桌子上,而后也坐下吃了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吃这种蘑子,味儿真不错。” “俺带了好些,奶尽管吃。” 许草丫来京市时,带了一麻袋的干蘑子和一麻袋山上的野味儿,那些都是她平日里攒着的,本来是打算拿到山下换钱的,后来阿爷死了,二叔二婶紧盯着她不放,她没法子把东西从家里拿出去。 一听包子里是蘑子,顾熙丽脸色一顿,尴尬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