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羲皖揉了一下狗头,抱着裁决继续看电影。 第二天下午,他在狗窝里醒来,接到了龙烈的电话。 对面的人声音无比沉重:“成了。” 连羲皖翻身而起,拍了一下浑身的狗毛吃了点东西就出门了,带着连小球赶往城市另一端的研究所。 当靠近的研究所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已经没了,只剩下无比的宁静,和一片空白懵懂。 病房里,他见到了此刻的连羲晚。 连羲晚面色惨白,仿佛一张白纸,双目懵懂、空白,她看着龙烈,眼里全是陌生和好奇。 龙烈一字一句地教她:“连羲晚,l-i-an连,xi羲,w-an晚!” 连羲晚像个孩子般纯真地笑了,跟着读:“连羲晚。” 龙烈拿着镜子,指着那镜子里她的倒影,不厌其烦地教着:“你,连羲晚,我,龙烈。” 连羲晚:“龙烈。” 她,失忆了。 她只是失去了所有记忆,但是身体本能还是在的,学东西也学得很快,自己的名字听一次就明白过来了。 连羲皖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最终却是转身而去。 连小球进了病房,龙烈看见了他,将他叫了过去,连小球坐到了已经不认识自己的母亲面前,依旧满脸麻木。 龙烈教连羲晚:“连小球,儿子,你的儿子。” 连羲晚看着球球,虽然不认识他了,可依旧觉得眼前的小少年长得眉清目秀,她见到他便有种十分舒服、十分高兴的感觉,不禁眉开眼笑,道:“儿子,儿子。” 连小球那冰山般的面瘫脸似乎有了一丝龟裂,他无声地将自己的母亲拥入怀中。 这是他这几年来,第一次这样拥抱自己的母亲。 他抱着连羲晚,一闭眼,两行热泪滚落而下…… 江梦娴也是从龙戒的口中得知了连羲晚已经失忆的事情。 连羲晚失忆了,她的过去彻底被埋葬了,马上,一个全新的连羲晚即将回归,她是连羲晚,但也不是曾经的连羲晚了,就如同现在的江梦娴。 鬼狼最终还是出手救了连羲晚,了结了这段孽缘,他和连家的恩怨,算是这么一次结算清楚了。 他也将接受华国政府的秘密特赦令离开华国,从此不再华国闹事。 司天祁对连家的恨,莫过于连家生他却没有养他,如今他也折磨了他们姐弟多年,该是收手的时候了。 “你真得要和皖叔离婚吗?” 龙戒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再一次确认道。 江梦娴苦笑:“我已经答应了爸爸。” 龙戒觉得十分心酸,他亲眼看着他们曾经如此恩爱,亲眼看着连羲皖因为她的离去而一夜之间白了发,亲眼看着他为了她而生不如死,若是失去了她,连羲皖的下半生,自己一个人如何过? “糨糊呢?”他忍不住问。 江梦娴叹了口气,给龙戒倒了一杯茶,茶室里香气宜人,道:“糨糊还小,我不准备把这事儿告诉她,暂时只跟她说她爸爸要去外地拍戏了。” 龙戒小小地抿了一口酒,无以对,只感觉很心酸。 他们的所有事情,他几乎都参与过、围观过,他见证了他们的多年感情,可是没想到,却是个这样的结局。 龙戒放下茶杯,静默了半晌,还是道:“他很在乎你,离婚对他来说太残忍了,我相信,你心里也是有他,只要你要求,城叔不会不答应你的。”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