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权利亏待了他,可私底下,却给了他不少朝廷生意,让他年纪轻轻便赚足了富可敌国的身家。即便如此,仍感到郁郁不得志的他越发安于享乐,府邸越盖越奢靡,购买的别馆遍布全国各地,隔三差五还会宴请城中的达官显贵作乐,后来,他们把这种宴请被很客气的成为“贺兰雅集”。 最后,他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家中有十四房妾氏,美貌自然不用说,最让人称奇的是她们的家室,其中,一个是当朝宰相家之女,两个是大将军之女,三个出自大富之家,她们中再不济的也出自书香世家。这样的女子就算是嫁到王侯之家,也绝对正妻人选,却心甘情愿给贺兰敏之做妾。 他的家宅中还有两谜团,第一,他虽然妾氏众多,却没有明媒正娶的妻子。第二,他身边莺飞燕舞,家中又是美妾无数,可至今都没有子嗣。关于这些谜团,有好事者猜测,其实,贺兰敏之的风流只是为了掩盖自己不举的真相。 关于这种猜测,在袁一看来更像嫉妒的恶意中伤,毕竟,别人追逐了一生的东西,贺兰敏之却唾手可得,比如罂粟。 想到这些,袁一笑了笑:“我曾经听到过一些关于贺兰公子传闻,可我与他并无深交,不能妄自评论他。” 太平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既然,你知道贺兰敏之的传闻,那一定听过‘肌透凝脂眸似水,笑靥如花罂粟蛊’的长安第一花魁罂粟吧!” “听说过。”袁一想起,罂粟初来长安时,并没像现在这般万人追逐,直到名动天下的大才子,在氤氲馆见过罂粟,提笔写下这句‘肌透凝脂眸似水,笑靥如花罂粟蛊’。 后来,为了赢得美人心,才子流连于氤氲馆,盘缠耗尽后,还是不肯离去,竟在氤氲馆旁摆了个小摊,终日以写字卖画为生。这段茶余饭后的故事,虽让世间多了一个痴情的落魄书生,却给罂粟镀上了女神金米分,引得天下男子心醉神迷。 这时,太平看了眼发呆的他,问道:“据说,只要见过罂粟的男子都会对她动心,这是真的吗?” 缓过神的袁一,看了眼天边皎洁的月,点点头:“没错,都会对她动心。” 见他说得一脸陶醉,太平不由得怒火中烧道:“喂!你这阉了的太监,还敢用这副表情,还想再阉一次吗?” 他自言自语道:“阉了,她都知道吗?” 耳尖的太平,听到了他的说话声,冷冷一笑:“在你眼里,本宫有那么无知吗?阉了,就是男人进宫后,在净身房特制的药缸,脱了衣裳像腌菜似的泡上一个时辰,就成了像你这样的太监,俗称腌人,本宫说得没错吧!” 他硬生生的把笑憋了回去:“这些是谁告诉公主的?” 太平道:“孙满贵说的。” 他心语:“孙满贵能编出这么一段,满足这丫头的好奇心,还真是难为他了。” 太平若满脸不解道:“话说回来,阉了不就是洗个澡,为何那群金吾卫,还有那些御医,听到本宫要阉他们,会吓得又哭又跪?男人是不是都怕被阉了?” 正在袁一被这些问题,问的脑门直冒汗时,从湖岸边,飘来一艘灯火明亮的画舫。 这时,太平一脸紧张地拍了拍他道:“这船是父皇的,赶紧划到旁边的芦苇里躲一躲。” 他们刚躲进芦苇中,没想到那画舫不紧不慢地飘了过来。“皇上,你再扯人家的衣裳,人家就不跟你玩了!”画舫上一句娇嗔随着凉风飘进了他们耳中。 第8章 宫闱密事 袁一听觉超于常人,自然听得十分真切,可太平只听了个大概,她拉了拉袁一的衣袖,轻声道:“那女人声音怎么像是贺兰敏月?” 贺兰敏月和贺兰敏之是亲姐弟,坊间传闻,他们的母亲韩国夫人曾与高宗有过一段风流韵事。现在女承母业,不过,相比母亲的偷偷摸摸,贺兰敏月就大胆豪放许多,所以,就算没被册封,也不妨碍她在宫中地位。 按理来说,她与高宗的关系应该是人尽皆知,可唯独有个例外,那就是太平。说到原因,第一,贺兰敏月能在宫中常住,勾搭上高宗完全是得益于与太平的姐妹情,现在地位还不够稳固,若贸然捅破这层窗户纸,太平要是闹起来,可是无人能招架得住。 第二,高宗与侄女暗度陈仓,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宫人向来知道太平对贺兰敏之的心思,就算再想嚼舌根,也不会犯浑跑到太平面前说些什么。 想到这些,袁一回答道:“奴才听着不像贺兰敏月的声音,倒像秦贵人的。” 太平皱眉道:“是吗?本宫再仔细听听。” 看着太平凝神聚气的模样,袁一越发感到于心不忍,因为他听到的调情话越发不堪入耳,随着声声娇喘,珠钗碰撞玉枕的声音响起,他拉起太平的手,担心道:“别听了,回去吧!” 太平抽回手,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脸上:“狗奴才!本宫是随便能碰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