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夜遭受良心的谴责,如今,欠的债是时候还了,我的两个孩子是无辜的,我希望他们能快乐长大,求你别把这件事说给雍王听,我会自行了断。” “一个同样害过人的人,怎么配向你讨债?在我看来,死是解脱,活得生不如死才是折磨,这四年的折磨和现在的眼泪,已经够了。那些事,那时没说,以后我更加不会说,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碧云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走出几步,停下道:“婉儿,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上官婉儿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的站着,听着碧云的脚步渐渐远去。 当她走出万卷阁时,天空又下起了雨,她淋着雨刚走出几步,看到李贤出现在面前,他看了眼自己手中撑着的伞,对她道:“这是你的伞吧!” 雨中的上官婉儿点点头。 李贤招了招手:“别愣着了,进来吧!” 上官婉儿虽然有所犹豫,可还是走到了他的伞下,俩人迈开步子,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走在安静的宫道上。 走了一段路,上官婉儿开口道:“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别再白费心思。” 李贤停下脚步,沉默了许久:“在扬州时,我就看出来,你利用我获得离魂香的消息,哪又如何?只要你能在我身边停留,我不在乎。” 上官婉儿摇摇头,难掩伤感道:“你愿意被利用,可我不想利用你,执着的结果只会是伤害,何必呢?” 李贤抬起手,柔情无限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我知道,你是母后的人,而宫里流传关于我故事也是真的,你避开我,一直提醒我,其实是害怕,有天我会因为你受制于人。” “你都知道,为什么还……” “因为,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好像飞蛾扑火,为了拥抱住温暖的火光,危险又算得了什么?” 上官婉儿向后退了一步,逃开了李贤温暖的手心,她抬头望着混沌的天幕,再次,感受到什么叫宿命难违,以为逃到了天涯海角,可转过身,却发现他依旧在咫尺间。 雨夜过后的清晨,围场的空气特别清新,阳光格外灿烂,正在伙房外劈柴的袁一瞧见背着弓箭的薛绍,在身边经过,挑了挑眉道:“薛将军,早啊!今天看你怎么特别精神抖擞?” 薛绍用手肘撞了撞他,低声道:“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跟公主只是单纯的练箭,别瞎想了!” 太平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白了他们一眼:“你们俩一大清早,凑在一起眉来眼去,又在乱嚼舌根啊!” 袁一摆摆手:“我们又不是长舌妇,薛将军正在说单纯练箭的事。” “不知道在说什么!”太平抬头看了眼太阳,担忧道:“顶着这样的太阳射箭,肯定嗮得比昆仑奴还黑,命很长,帮本宫打伞。” 袁一放下斧头:“公主好像忘了,奴才在围场的目的?” “知道你不是来伺候本宫的,借用一下怎么了?再说,你做奴才,一定要做得这么有原则吗?” 袁一满脸为难道:“奴才是没问题,可皇后娘娘那儿?” 这时,一个巡逻的金吾卫恰好经过,太平把他召唤到跟前:“你会劈柴吗?” 一头雾水的金吾卫想了会,点点头。 “会挑水吗?” 金吾卫又点了点头。 太平满意地一笑,拿过斧头交给金吾卫,道:“看来晃来晃去挺闲的,本宫也懒得怪罪你了。你去把这些柴劈了,然后把膳房的水缸挑满水,算是将功赎过吧!” 金吾卫解释道:“卑职不是闲晃,是在巡……” 太平打断道:“本宫说闲晃,就是闲晃,知道顶撞本宫的后果是什么吗?” 金吾卫一脸无奈道:“卑职知罪,愿意将功赎罪。” “很好。” 见此,袁一心语:“这丫头,还真是无中生有的高手。” 太平看了眼袁一:“别愣着了,赶紧去准备!” 射箭场上,袁一不但要给太平打伞,还要在她伸手时,将她需要的手绢,水壶,甚至话梅之类的零食及时递上。 薛绍见太平一伸手,提着竹篮的袁一就能准确的递来她需要的东西,为此,他感到很不可思议的,便问道:“公主什么都不用说,你就知道她需要什么,这是怎么做到的?” 正喝着水的太平,听到薛绍如此一问,不由得纳闷道:“本宫之前还不觉得,他这么一说,真有些好奇。虽说了解本宫需要,是对月欢宫随行太监最基本的要求,可本宫连眼色都不用使,你就清楚本宫需要什么,这的确让人有些好奇。” 看到俩人充满好奇的眼神,袁一心语:“大爷可是长安第一神捕,面对这样一个掉根头发都会折磨得人吐血,随时都会不对劲的恶丫头,能不拿出看家本领摸透她的喜恶吗?再说,之前为了那不存在的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