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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想起罂粟床底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替自己赎身再买下整间氤氲馆绰绰有余,可她淡泊名利,怎么会经营青楼?

    想到这儿,他难以置信道:“东家是罂粟?”

    “没错,半个月前,贺兰敏之花一百万两替她赎了身,可她不愿离开氤氲馆,于是,又花三十万两以罂粟的名义,找我买下整间氤氲馆。”

    袁一点点头道:“你都有一百三十万,可以富甲一方,怎么不离开氤氲馆?”

    老鸨一脸迷茫道:“我是个孤女,年轻时入了青楼,后来赚了些银子给自己赎了身。”

    说着,她长长叹了口气:“我本想找户好人家嫁了,可事与愿违,我把本要当作嫁妆的银子创办了这间氤氲馆,它就像我的一个孩子,离开它还真有些舍不得,再说虽然罂粟是东家,可她是个甩手掌柜,我不在这儿看着,恐怕不出半年氤氲馆就要关门了!”

    袁一心想,青楼女子大都如此,最初,身不由己堕入风尘,饱受身心摧残后终于熬出头重获自由自,却为世道所不容,走到哪里都是被孤立,被轻视,饱受世态炎凉后,她们甚至开始怀念风尘之地的热闹,迷醉,最后又可悲的以各种方式重归风尘,至死都把那里当作归宿。

    老鸨看了眼沉默着的袁一,尴尬地笑了笑:“瞧我都说了什么扫兴话,两位差爷在这儿等下,我去跟罂粟说一声。”

    见老鸨关上门,梅仁窜到袁一身边,问道:“你们说的罂粟是不是那个‘肤若凝脂眸似水,笑靥如花罂粟蛊’的罂粟?”

    “你觉得氤氲馆还有几个罂粟?怎么你对她有兴趣?”袁一挑了挑眉。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天下男人都对她有兴趣,为什么我不可以?”

    袁一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眼梅仁:“你说的天下男人,也包括你了吗?”

    梅仁一挺胸膛:“我可是纯爷们,当然在里面。”

    袁一坏坏地一笑:“你刚来捕衙时,你这副俊俏柔美小模样,不但,吸引了不谙世事的少女的尾随,还引起了城里龙阳公子们的骚动。见徘徊在捕衙门前的人越来越多,就在想你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女扮男装,故意混进来的,于是,我同其他捕役下个赌盘。”

    梅仁一拍案几,愤愤道:“我想起来了!那天,我来了快半个月,你们莫名其妙地说要给我接风洗尘,平常都是吃吃饭,喝喝酒,可你们二话不说把我拉去澡堂,先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看我脱个精光,最后,就分起银子来。我一直都没想明白,原来你们玩的是这一出。”

    袁一点点头:“当时亲眼见识过,绝对相信你是个爷们,至于纯不纯?那个红衣姑娘长得多勾人,可你当人家是狗屎似的,所以,每回带你去青楼,我多怕别人说我带了个姑娘来。”

    梅仁白了他一眼:“我可是很挑剔,怎么看得上那些庸脂俗米分,说句不好听的,那红衣姑娘在我身上左蹭蹭,又刮刮,我可是让她吃够豆腐才开口的。”

    说话间,老鸨走了进来,一脸疑惑道:“说来真奇怪,我跟罂粟说,一位叫袁一的捕役要去库房核对银子,她说让你先去归隐荷居见她。你和她是?”

    “陌生人。可能觉得袁一这个名字有趣吧!”

    梅仁兴奋地拍着袁一的手臂:“听见没,听见没,罂粟要见我们!”

    袁一瞪了眼手舞足蹈的梅仁:“别拍了!不是见我们,是见我。”

    梅仁一把抱住他胳膊央求道:“袁哥,别咬文嚼字了,带我一起去吧!咱们就假公济私一回,不成吗?”

    这时,老鸨插话道:“其实,方才我随口向姑娘问了句,同来的捕役要一起请来了吗?姑娘同意了。”

    梅仁推开袁一,将老鸨一把抱住:“你真是太可爱了!”

    在去归隐荷居的路上,梅仁像只快乐的小鸟,不停地在袁一耳边叽叽喳喳,满脸郁闷地袁一不时往往天空,心语:“老天爷!你是不是贵人事忙,把这个娘们错投到男胎了?”

    袁一和梅仁过了水桥,看到一旁恭候的暖月,想起之前的事,难免有些羞愧,不由得低下了头。暖月见了俩人,询问道:“请问哪位是袁m.bJzJNF.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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