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的强化训练下,我的腹肌也是初具规模,是该让他们在肌肉横飞的当下,出来透透气了。” “如果没记错,我让你练的是骑马射箭砍杀,可不是肌肉。” 这一年多来,梅仁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苦练武艺骑射,袁一每天都有军务要处理,很难顾及他,大部分时间都是靠他自觉练习。 他从来没吃过苦,身子本来弱,所以,刚开始那儿,练射箭,拉弓拉得抬不起手臂,练骑马,经常坠马摔得断过骨头,练大刀,把自己砍伤都成了家常便饭。 久而久之,感到太苦太累的他,趁袁一出外办事就偷懒不练,后来,他被抓了现行,袁一半分情面也不讲,拿起长棍对着他一顿猛打,打得他十天下不了床。 为此,他本来恨透了袁一,可后来,尹玉书告诉他一个道理,士兵上了战场面对不是敌人,而是生死,往往强者才能生,弱者则死于强者刀下,袁一不管如何对待他,都是对他负责,让他不至于成为战场上的弱者。 当想明白这个道理,他不再埋怨,也不敢再偷懒,而是不断努力完成,袁一给他制定的目标。 想到这儿,梅仁担心袁一责怪他训练不专心,便抿了抿嘴道:“我记错了,不是训练,是每天睡觉前,跟着同营的兄弟锻炼半个时辰,练出来的。” “是吗?我还真想看看,有了健壮肌肉的梅仁是怎么样的?” 梅仁挑了挑眉:“可是非常伟岸哦!”说着,他背过身,慢条斯理地脱下兵服,而后转过身,将自以为不错的身材,展示给袁一看。 袁一看过后,笑道:“不错。既然,毽子有了,衣裳也脱了,不如也下水游游?” 听到这话,在冷得瑟瑟发抖的梅仁,摇头道:“不行,太冷了!” 见他要把衣裳穿上,袁一不由分说将衣裳夺了去,笑道:“那可由不得你了。”说完,抱着衣裳,拔腿就往下游跑,待引得梅仁追上,他坏坏一笑:“热身做完了,该进入正题了。”说着,一把将梅仁推入了河中。 比试没有常规的号令,当有人第一个跳进刺骨的河水中,就表示比试开始。因此,哪方有人先跳进水中,就获得的先机,为了出其不意,双方的士兵都会在岸边僵持了许久,可没想这种僵持,却被掉入水中的梅仁打破了。 一时间,两岸的士兵纷纷跃起,在此起彼伏的“噗通”声中落入河中,上千士兵奋力向终点进发,此刻,士兵们拍打起的浪花,就如声势浩大的钱塘江潮般,让人不由得拍手叫好。 这时,梅仁避开奋勇向前的人,游到岸边向袁一喊话道:“把我推下水,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就下来,游到终点,拔旗取胜。” “好,接受挑战!”袁一说着,扯下衣裳,光着膀子跳入河中。 因为游在河面的人太多,袁一不被碰撞推挤,耽误了时间,就憋气从水下一直游到终点。 当他从钻出水面时,看到自己把众人甩了后面,得意一笑,转身游上岸,去拔旗子时,看到三个牵着马做吐蕃打扮的男子,已走到旗帜前,其中一个男子伸手,好似要将旗子拔起。 见状,他一拍水面借力跃到男子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喂!这旗可属于我,不能随便拔。” 男子见光着身子的袁一,突然从水中冒了出来,先是一惊,而后,脸刷得一下红了,用流利的唐语道:“我只是好奇,不知道是你的。” 袁一见他声音,忸怩的神态像极了女子,吓得松开他的手,连退几步:“你是女的?” 他还没来得及回话,另外的两个男子赶来,用吐蕃话警告了几句,袁一隐约了听懂了他们的意思,便用有些结巴的吐蕃话,对他们道:“说清楚,不是我故意耍流氓,是你们突然出现妨碍了我,还要提醒那位姑娘,待会有更多光着膀子的汉子,从这里上岸,现在走还来得及。” 听到这话,他们眺望了眼,看到河中是许多男子往这儿游来,他们带着那位作男子打扮的姑娘,骑上马行色匆匆往吐蕃军营去了。 晚间,袁一坐在灯下,想起白天遇到的三个吐蕃人,见他们的所穿着的衣裳,头戴的塔状帽,完全一副吐蕃贵族的装束,而且其中有个男子腰间系着金玉蹀躞带,说明他在吐蕃极有地位。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担心,他们在这个敏感时期,来到突厥到底意欲何为? 有了这种担心后,他便让尹玉书对三人身份进行调查后,发现,那个系着金玉蹀躞带的男子是个吐蕃王子,名叫阿布扎,虽然年纪不大,可颇具胆识,也极有城府,受到吐蕃赞普的钟爱,本想立他为储,可因为他是庶子,继承皇位有违祖训,便因此作罢。 再是另外那个吐蕃少年是,笃鲁的儿子琅格挞,所谓虎父无犬子,笃鲁有战神之称,琅格挞也是少年英雄。据说,他十二岁那年意外遭遇狼群袭击,单凭一把匕首就制服了狼群,还有,他臂力惊人,弯弓便能射下云中飞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