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他又不辞辛劳地下了几天的药,可尹玉书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而且,通过他的暗中观察,发现自从他下药以来,尹玉书这小白脸,皮肤竟然比之前更白嫩,气色也比之前更红润。 这样一来,他感到很纳闷,晚上他回到房中,拿出藏在床底的那个大药包,看着其中白色的米分末,寻思着,是不是药铺那愣头愣脑的伙计拿错药,把养颜美容的珍珠米分当作泻药给他? 这样想着,他凑近那堆白色米分末闻了闻,喃喃自语:“没有气味。”他又拿起一小把米分末,在双指间摸了摸:“略有小颗粒。” 说罢,他用指尖点了些米分末放在舌头上,抿了抿嘴:“无味。” 在闪烁的烛火下,摸着下巴沉思了许久的他,脸上突然浮现出狡黠的笑容:“这么说来,这些不是泻药,而是珍珠米分!我花了十几个铜钱,却错买了这么多珍珠米分,我真是赚大发了!” 正在他欢呼雀跃之时,突然想到尹玉书,一脸懊悔道:“这个错误,我怎么没有早点发现,白白便宜了尹玉书那混蛋!”说罢,他看着面前白花花的珍珠米分,搓着手满脸嬉笑道:“今晚,就让你们好好给大爷我补补,顺便消消这些日子,憋在心里的这口怨气。” 说完,他拿来一个茶杯,可又觉得不够大,因此,他放下茶杯,直接把珍珠米分倒进茶壶里,晃了晃便开始畅饮。 当他把茶壶里的珍珠米分喝得一点不剩,便心满意足地往床上一倒:“真够过瘾!今天补够了,明天就可以容光焕发地继续对付那”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感到腹部有种剧烈的绞痛,他本以为只是腹胀,忍忍就过去了,可直到他忍得满头大汗,忍得走到茅房门口,忍得在茅坑蹲下,伴着一泻千里,方才愤怒的喊出来:“尹玉书,你这王八蛋!敢耍我!” 这时,听到茅房外飘来尹玉书阴阴的笑声:“这是你自找的!” 梅仁用火山爆发般的声音怒吼道:“我跟你这王八蛋,没完!” 门外的尹玉书再次嘲笑道:“就凭你这脑子,还是省省吧!” “我们走着瞧!” 因为,泻药的药力强劲,而且梅仁错把它当作珍珠米分,一次服用了大半斤,所以,他一连拉了好几天,拉得那就叫一个昏天黑地,头晕眼花,甚至,有好几次他两腿一软差点跌进茅坑。 这几天,他每蹲一次茅房,他就往复仇的火炉中添一根愤怒的木柴,等他蹲完最后一次茅房,他起身提起裤子,一把将门推开大步走出,仰天长啸道:“混蛋,等着受死吧!” 一股剧烈燃烧的火焰从梅仁身体中喷涌而出,这时,从茅房前经过的人,似乎也看到这样火焰,他们纷纷停下脚步看着梅仁。 梅仁对着他们笑了笑:“怎么样?怕了吧?!” 他们一甩手,一脸嫌弃道:“有病!”说罢,都一齐走开了。 梅仁苦思冥想了许久,他终于想出一个“绝世好招”。他在西市买了许多炮仗,取出每个小炮中的黑色药米分,再把这样的炸药米分灌进竹节,做成特制的炸药筒。 之后,他来到后院,把炸药放置在最后一间茅房里,然后,再将一个写着“粪溢,整修中”的红漆木牌挂在门上。如厕的人看到门上挂着这么恶心的提示,都很自然地避开了这间茅房。如此,便保证了炸药可以安然无恙地呆在茅房中。 一直在盯梢的梅仁看到账房中的尹玉书正往后院来,便赶在他前头,取下挂在最后一间茅房的木牌,然后,再将这块木牌,连同准备好其它几块的木牌挂在其它茅房门上。 做好这些以后,梅仁慌忙躲到最后一间茅房后躲好,拿起外面暗藏的引线,掏出火折,露出一脸窃笑,喃喃道:“尹玉书,你这王八羔子!大爷要把你炸成屎人!” 这时,尹玉书已经走来后院,他看到茅房门前挂着的红漆木牌,不禁感到纳闷道:“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有多间茅房在整修?”说着,他走到最后一间茅房,见门上没有挂牌,略感庆幸道:“还好,有间能用。”说罢,他推门走了进去。 见此,梅仁急忙将引线点燃,看着冒着火光的引线,扭动着妖娆的身子窜进茅房。 他慌忙捂着耳朵跑开,可他一旁躲了许久,也没看到茅房里炸开花,他感到很纳闷,嘀咕道:“怎么还没炸?我的引线没做多长啊!难道是我的防水没做好,炸药被茅坑里的粪水给泡透,失效了?” 梅仁刚犯完嘀咕,尹玉书就安然无事地从茅房里走了出来,等他走远,梅仁犹豫地走到茅房前,畏首畏尾地推开门。 而后,走两步退一步地来到茅坑前,点燃火折,借着微弱的光线往坑里看了看,见炸药完好无损躺在其中,他不禁皱眉道:“这炸药怎么还是好好的?” “可能是引线的问题。” “有道理。”说着,他把视线转向暗藏在墙角边的引线,发现果真有段引线从中间断开了,他又喃喃自语道:“引线怎么断开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