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金瑶把眼泪一擦,召集一众婢女,朗声道:“我就不信没人敢违抗使君!现在九娘处境危险,只有靠我们了。我们拼掉性命也要把消息送到都督军中!你们敢不敢和我一起冒险?” 婢女们面面相看,半晌后,哭着点头。 九宁拦住金瑶,“不必了。” 金瑶道:“九娘,让我去吧,我力气比衔蝉她们大,那些军汉不敢真的伤我……” 九宁望着长廊另一头走过来的几个属官,摇头微笑,对哭哭啼啼的侍婢们道:“你们不用怕,还没到那个份上……使君的人来了。” 见她目光平静,镇定从容,侍婢们渐渐找回主心骨,收了哭声。 属官走近,对着九宁行礼,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恭敬,道:“县主,使君有请。” 九宁嗯一声。 侍婢们忙跟上。 “我陪九娘一起去见使君!” “我去我去,我阿娘在使君那边管园子里的花草,我可以让她帮忙去找都督!” 侍婢们哭得眼睛红肿,自告奋勇要陪着九宁。 唯有多弟站在一边冷眼看着,神色有些漠然。 九宁这时候顾不上她,只带上衔蝉,让其他人回房。 衔蝉父母双亡,不像其他侍婢那样还有父母兄弟在府里当值。 周刺史的书房里摆了一张棋桌,九宁走进房的时候,周刺史刚刚落下最后一子。 他左手执白棋,右手执黑棋,自己和自己对弈。 听到脚步声,周刺史没有抬头,问:“你猜谁赢了?” 九宁走到他对面,一扫袍袖,安然落座,道:“我不懂棋,使君不该问我。” 周刺史眼帘抬起一点,“怎么不叫我伯祖父?” 九宁淡笑:“使君既然要和我谈条件,还是先分清楚名分罢,免得我多心,以为使君还顾念情分。” 周刺史微笑:“你比大郎要强多了。” 大郎那个毛躁小子简直是蠢得无可救药,知道九宁不是周家血脉,竟然要把这事宣扬出去,他当周家是什么人家?又当崔氏是什么? 这种事只能烂在肚子里,周家当初看上的是崔氏的门第出身,外人只需要知道他们家有一个高门媳妇就够了。 周家的名声是祖祖辈辈辛苦经营出来的,绝不能变成江州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 “九娘。”周刺史看着九宁,苍老浑浊的眼睛里并没有嫌恶或是其他东西,只有平静淡然,“这件事只有大郎父子知道,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不会有人拿这事来要挟你做什么,三郎还是你的好兄长,你祖父也会和以前那样疼爱你,周家不会动你母亲留下的陪嫁,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大郎他们绝不敢多嘴。” 九宁挑眉:“那使君的条件是什么?” 天上不会掉馅饼,周刺史不会无缘无故帮她。 她很从容,没有被揭露身世后的伤悲、恐惧、不安、自卑亦或是其他,淡然得让周刺史几乎要怀疑她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周家血脉。 周刺史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不需要付出什么,只要去鄂州待两年就好。节度使不会伤害你,他只需要一个听话的人质。两年后,我让三郎亲自去接你回来。” 九宁反问:“如果我不同意,使君会怎么做?” 周刺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