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陈沣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朝陈靳扑了过去。 这是他最疼爱的大儿子,是他予以厚望的继承人,可是他一拳打下去却丝毫没有留情。 “你怎么敢做这种荒唐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陈沣受了伤,本就没什么力气,一下就被陈靳推开。 陈靳反骂道:“全是我的错吗?!难道全是我的错?当初那些神婆老道不是你找的?他们说林双徊是煞星,你有怀疑过吗?!是!是我当初把信藏起来,但一封信哪有那么重要,根本就是你自己想要推脱责任找的借口!” 啪的一声,陈沣一巴掌扇过去,掐着他的脖子声嘶力竭地喊:“如果我看到你妈妈的遗言,如果我知道她是心甘情愿的,如果我知道……我……!你究竟为什么把信藏起来,王八羔子!” 陈靳被他父亲打得眼冒金星,却仍然嘴硬得不肯说出为什么藏信,他不断反驳陈沣,说这么多年他之所以去折腾林双徊,也不过是因为陈沣的默许。 他始终不肯一个人承担这么大的罪责。 林双徊忽然问:“陈靳,你的眼睛是怎么瞎的?” 那一瞬间,陈沣停下,陈靳表情也难看至极。 任谁都能发现,他在心虚。 陈沣更是不敢置信地鼓着眼睛,质问道:“这也是你在撒谎?” 林双徊看着他们二人,抿着唇,手不自觉地摸着信封。 那一年,林双徊才三岁,他能记住的事情并不多。唯一的记忆停留在陈靳说要带他出去玩。 他兴高采烈地去了,从此以后,人生便天翻地覆。 陈靳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原挽姣主动走上前,道:“我可以试试。” 调用巫妖灵,让其他人看到陈靳的记忆,这事儿比较耗费灵力,而且对于记忆的抓取不一定那么准确。但可以尝试一下。 林双徊却摆摆手,说:“我来吧。” 下一刻,数根红羽锋利地刺入陈靳的身体里,因为不是致命伤,虽然疼痛,但仍然让他保有理智。陈沣刚才也受过这种痛,但只要忍过最初一阵,后面也就麻木了。 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但很快,这些红羽竟然燃烧起来。 “啊啊啊啊!!!” 它们烧一下,停一下。陈靳浑身绷紧,脖颈间青筋暴起。不过三个来回,就已经支撑不住。 林双徊就又问了一遍:“说吗。” 陈靳张着嘴,满脸没有血色地点头:“一开始……只是意外……” - 陈靳第一次看到那些信的时候,他连字都认不全。 他在书房和保姆躲猫猫,保姆没把他找到,结果陈靳就睡在了柜子里。 醒来的时候发现书房里有人,是已经快到预产期的林妁焉。 明天她就会去医院里面等待生产,所以今晚就把信都拿出来,准备放到行李里。因为这几封信的特殊性,不到最后一刻,最好是不要让人看到。 结果就在这时听见保姆在外面喊:“大少爷不见了。” 林妁焉一慌,连桌面都来不及收拾就跑了出去,走的时候还不忘锁上书房的门。 陈靳还在为自己躲猫猫成功而兴奋。 他爬到椅子上,无聊地看他妈妈的工作台,因为认字不多,所以也无法第一时间看懂里面的内容。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