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双徊不是原栖风那种花孔雀性格,这个新发型其实很简单,没有过多的修饰。 微微卷曲的发尾柔软地搭在耳后,阳光下泛着金褐色的光泽。 的确比胡乱剪的要好看些。 有些忙还是帮不得。 “原同学,我很认真地想过了。”林双徊忽然说。 原泊逐:“什么?” “你不喜欢说话,不喜欢聊天,不喜欢热闹,不喜欢交朋友,不喜欢我在人多的时候找你。” 林双徊掰着手指数完了原泊逐的不喜欢,说,“如果我全部都按照你的意思,顺着你,那我就没有机会接近你了。所以我要叛逆。” 原泊逐看了他一眼,试图从林双徊的脸上找出幽默的神情。 但对方非常认真。 并且补充告诉他:“如果你生气了,我就收手。如果你只是有点不高兴,但没有生气,那我就要继续叛逆。” “你可以收手了。” “不。”林双徊很肯定地说,“我知道的,你没有生气。” 原泊逐面无表情地和林双徊对视。 林双徊的叛逆属于言出必行。 他完全不躲避原泊逐审视的目光,就这样坦然地让他看。 这情况,似乎他们俩今天起码有一个要不顺心。 林双徊决定,赌一把。 用原泊逐一天的不顺心,换他们之后的长足发展。 礼貌不能让关系更进一层,所以,这是林双徊必须迈出的一大步。 如果原泊逐生气了,就哄。 不生气,就得寸进尺。 连生死都经历过的人,不需要什么脸皮了。 当个不惹人生气的好孩子能得到什么? 得到敷衍,得到怠慢,得到毫无意义的夸赞。 人们说你懂事,但他们却把糖给会哭的孩子。 林双徊现在就要对原泊逐“哭”,然后找原泊逐要那颗糖。 原泊逐问他:“你想要什么?” 林双徊脱口而出:“糖!” “什么?”原泊逐愣了一下。 “不是不是……”林双徊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说:“我是想要,和你一起待着。” 原泊逐不解:“有什么意义?” 这个问题或许太严肃。 林双徊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好像没有意义。” “嗯。”原泊逐赞同。 但随即,林双徊就补充了一句:“但是,我的整个人生就是无意义的重复和累积。原同学,你要否定我的人生吗?” “……并不。” “那我可以和你没有意义地待着吗?” 真是个好问题。 很少有人能用一个问题让原泊逐陷入思考的僵局。 他觉得,一直追问林双徊,本身就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 原泊逐拧着眉,开口,刚想说话,林双徊先发制人:“你的耳朵疼吗?” 昨天在火场里,原泊逐因为没有结界,而意外被溅起的玻璃擦破的伤。 原泊逐其实已经忘记了那样一个稍不注意就会愈合的小伤,但林双徊一提,他便下意识抬手摸了摸。 很小的伤口,已经结了痂。 林双徊这一句话,将两个人都拉入了他们“同生共死”的场景里。 虽然两个人在当时的情景下,都没什么生死危机。 但对林双徊来说,那是他们的患难与共。 他忽然走上前来,原泊逐下意识后退,却被他拉住手:“我看看。” “不……”m.BJzjnF.COm